所以,堂堂东方双剑之一,手持配剑随风,剑术卓绝,才会竖着从古境进去,横着被人扛了出来。
他那时候瞒过了所有人,也说服了自己。
“所以,是梦,我师父,没有死。对不对?”
一向风流潇洒的东方怀初看着齐晚寐,竟有些迷惘,像是急需她肯定他的说法。
“怀初,我发现你又美了。”齐晚寐故作轻松道,“造孽造孽,这可要祸害多少家小娘子啊。”
明显在转移话题,东方怀初依旧不死心,看向东方浅,语气有些急促:“阿浅,你说!“
只是梦而已。
对,只是梦。
“······”
现在谁也不愿意拿起那把现实的锋刀戳破东方怀初的自欺欺人。
齐晚寐不忍。
东方浅也不忍。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句冷话突然砸了下来:“事实就是事实。你再逃避也没有用!”
开口的是一向寡言古怪的叶允,东方怀初所有的自欺欺人瞬间粉碎成渣,因为他知道,叶允这个闷葫芦,从不骗人。
终于,终于,东方怀初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师父······死了······”
最后生生从喉咙口挤出的两个字,令在场所有人眸光一暗。
一时之间,破庙之内,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烛火劈噼的声响。
微晃的光晕下,齐晚寐似乎看到了一个酒鬼的影子。
十年前的一日,齐晚寐身在香雪海的秘天院,为查父母之死,欲争取最后一个名额,前往阴月冥宗,打算力挑秘天院练武堂的十二位高手。
所有人听到这个传闻,都对齐晚寐敬而远之。唯独有个酒鬼拦住了她的去路。
日光下,一个俊朗的邋遢酒鬼躺在练武堂的大门口,大约三十出头,墨色麻衣一卷,喝着一壶琼花酒,哼着一首川味艳曲。
看到齐晚寐,微微张开半只眼,懒懒道:“小丫头,我今天闲,教你几招如何?”
齐晚寐蹲下身,玩味一笑:“天下没有掉下的馅饼,我、不、学。”
“有个性,我最爱和有个人性的作对了。”酒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挑眉道,“小蠢蛋,你不学,我偏要教!”
“你叫谁小——”话语未落,人便被拉着舞了好几套剑法。
一招一式皆是精妙,可瞬间破叶穿花。
微风中,花散叶落,长剑回鞘,酒鬼潇洒道:“好好姑娘家,别被打残了,以后是要嫁人的。”
“酒鬼,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