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还有谁!二位一向宅心仁厚,千万别被这个鬼丫头给蒙骗了!”广陵素氏的素绝师太愤然道。
齐晚寐嗤笑一声,想看看这些人是如何指鹿为马的。
“是呀。”萧如流狡黠的目光一转,挥着黄金扇上前:“你们想想,是谁带着你们从阴月洞府的龙潭虎穴里出来的?又是用血谁唤醒了尸蒂莲叶?导致尸蒂莲叶开花,散出血骨香的?”
“没错!”素绝师太拂袖一挥,认同道,“她小小年纪,灵力修为深不可测,若说她与狐妖没有勾结,谁能相信!”
“我相信!”
一句言简意赅的话落下,震得齐晚寐头皮一麻,她抬眸,瞧见开口的正是她那不沾人间烟火的师兄,东方衡。
“二斋之人,非奸细!”
东方怀初执扇上前,补充道:“我们二斋同去同归,要说探花之行就是个圈套,我们四个都进了圈套,也该说是敌人太过狡猾,要说是奸细,岂非我们四个都是了?”
“君子不交奸邪之流。”齐沁端正朝东方伯一礼,稳声道,“掌院,二斋一体,当行正道,您当是明白我们四人心性。”
东方伯眸光有些迟疑,他确实了解这四人:“的确,秘天院之人,我自心中有数。”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各有思忖:“说得有理啊。”
“东方掌门,他们三个和这丫头怎能相同?”萧如流一脸不认同指着东方衡等三人,“尊卑有序,身份有别,你们出身道门世家,骨头缝里都是名门正气,而她就一散修,也不知道从哪个阴沟旮旯里冒出来的,不一样,不一样。”
萧如流是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捧高踩低,萧氏以竹为标,格外看中血缘传承,格外强调重男轻女,恨不得天天端着正统男尊二字走街串巷。自是看不上齐晚寐这种杂草出身的女子。
紧接着又有萧氏的人道:“就是,这种杂碎,能进这秘天院用的都是下三滥的招数,要不是东方掌门网开一面,她有格做暗卫吗?”
“我还听说,这丫头还做过阴月冥宗的狐面机甲,栩栩如生的。不是奸细,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像,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啊······”
齐晚寐嘴角不由自主一抽。
她曾经不是仙门正派吗?
她曾经不是世家出身吗?
究竟是谁让她失了道门退了正派,只能在茫茫人世浪迹半生?
正是眼前这些人啊。
“原来凡事都可以不讲证据,就可以随意栽赃嫁祸?凭出身高低,就能断定一个人善恶,凭有钱没钱,就能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齐晚寐桀骜冷嘲,“呵呵,看来,以前这种事情你们没少做吧。”
这些话实则意有所指,当年她一家人便是被这样的律法铁条所害,因为她身有魅骨,因为他们一家人为妖气感染,所以道门必将其斩杀殆尽。
饶是这些人脸不红心不跳还一直以为自己正义凛然,毫无过错。
“休要再胡搅蛮缠,混淆视听!”素绝师太道,“东方掌门,东方氏一向是道门公平之秤,此人虽然出自秘天院,可大家知道您一向公允,定不会偏私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