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齐晚寐和东方衡。
如今星灵下落不明,素隐上师当年涉及的命案也是扑朔迷离,两者似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这一次星灵明显是人,更为棘手。
取人之金丹,必需生挖,此举有违天道。
要解开真相,少不了要来琅琊台走一遭了。
齐晚寐朝东方衡道:“按照你的性子,该是要名正言顺地见萧清和一面,堂堂正正进入琅琊台的。这爬人屋檐的事这不像你会干的啊,少衡君?”
的确,板正守礼的东方衡自是不屑于走旁门左道的,可是这种时候他却道:“人多眼杂,对你不好。”
虽说齐晚寐现下并非当年之貌,可小心行事不见熟人总是好的。
咯噔一声,东方衡这是在担心她?
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涌了齐晚寐的心头,不禁满足道:“也许这样就挺好。”
就算做不到君心似我心,这样就好。
“什么?”东方衡显然是听不到的,这正好就如了齐晚寐的意。
“没什么。倒是不知,少衡君这些年偷鸡摸狗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了。”齐晚寐戏谑一笑,“看来,这十年来,你没少跳人房顶吧。”
以往这种时候,东方衡这头雪狮早冷不伶仃瞟过来一眼,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闭嘴,而今却像是被说中了一般,只是闷声道:“做正事。”
“做做做,不正在做嘛。走——”
正要起身,一个轻盈的步伐声灌入齐晚寐的耳廓里。
是齐沁!
对面屋檐走廊下,一身青竹束衣的齐沁正领着一行女修走着。
女修手中端着正是寿宴红绸,喜庆不已。
“少衡君,我们倒是赶上了琅琊喜事了。”
明明齐晚寐声音极低,可齐沁却像是有感应到一般,顿住了脚步,犀利的明眸扫了一眼屋檐。
齐晚寐和东方衡立即矮下头来,有惊无险地躲过这一扫视。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齐沁的目光似乎凝住了。
“齐姑娘,辛苦。”
一个有礼冷然的声音落下,打碎了齐沁眼底凝固的目光,对面的广陵素氏的掌门素情负手而来,依旧是如往常那般纤瘦寡言的模样。
“明日阿和寿宴,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