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瞪他,眼神直往旁边飘。
“闭嘴。”
喻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只戴了帽子,脸色比许肆还差些,声音很轻。
“抱歉,许肆是因为我才摔的。”
许肆坐起来:“和你没关系。”
他眉眼认真:“我是自己摔的,地板那么滑,会摔倒很正常。”
对上少年隐隐关切的眼睛,喻温扯唇勉强笑了下。
她没再说什么,整个人都无比安静。
龚喜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跟许肆做了个口型。
“她怎么了?”
许肆抿唇,眸子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袖口看。
龚喜过来的事情跟季姝说过,季姝了解情况之后就跟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不是在关心许肆。
“温温怎么样?”
龚喜有点莫名的心虚:“不太好。”
季姝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来,电话接通之后她却没有立即说话。
半晌,她叹口气。
“温温现在挺自责的,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许肆的伤了,如果可以,让她多做些事情吧。”
这傻姑娘肯定又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龚喜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你也别太担心。”
挂了电话,季姝揉揉眼睛,有点难受。
她现在不敢给喻温打电话,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喻温是哭是笑她都不知道,这傻姑娘就知道逞强,什么也不会说的。
回去的时候还是龚喜开车,他也不觉得累,把去超市买来的东西递给许肆。
许肆掏了掏,摸出一包奶糖。
他朝喻温摊开掌心:“吃糖吗?”
喻温微怔,抬头去看。
少年有点紧张地看着她,指尖不自觉地蜷着,掌心一颗大白兔奶糖,配色柔软。
喻温没接。
许肆舔了舔唇,看她沉默的样子哪儿都不舒坦。
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连剥糖纸的动作都完成不了,有点小小的丧。
奶糖又往喻温眼前递了递,这次语气更加小心,带了些哄劝味道。
“吃一颗好不好?”
喻温抿着唇接了,声音很哑。
“你胳膊还疼吗?”
疼肯定是疼的,许肆多少年没这么疼过了。
然而他不敢说,连眉头都不敢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