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该喂了,你记得给它倒点水。”
许肆恹恹地点下脑袋。
“知道了。”
他在沙发上又磨蹭了会儿,这才去给兔子添水。
鹦鹉虽然多数时候很嫌弃他,但亲近也是真的亲近,等水的工夫直接站在了许肆肩膀上。
许肆瞥它一眼,作势要把它赶下去。
“笨死了,教你多久了?连句爸爸都不会叫。”
他按着鸟脑袋,耐着性子又教了遍。
“叫爸爸。”
“爸——爸。”
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房门开合间喻温已经站在了玄关,手里还拿着个快递箱。
“许肆,你……”
鹦鹉从许肆手里把脑袋挣扎出来,突然扇着翅膀飞进鸟笼,与此同时,嘹亮的声音响遍客厅。
“八嘎!”
“八嘎八嘎!”
“砰——”
许肆僵硬地扭过脑袋,跟震惊的喻温面对面。
喻温不可置信地看着口出狂言的鹦鹉,又把视线挪到许肆身上,声音微微颤着。
“你、你教它这个?”
许肆:“……”
我不是,我没有。
两人面对面地沉默了几分钟,喻温捡起滚到地上的快递箱,看着许肆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她是知道许肆一直在偷偷教鹦鹉说话的事情的,但这个脏话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跨国家了呢?
许肆无言以对,半晌才找回声音。
“我没教它这个,”
他声音闷闷的,还有点不引人注意的小委屈。
“是它自己学不好。”
喻温:“那你教它的是什么?”
许肆别别扭扭地把脑袋偏开:“反正不是这个。”
不能说,温温会知道他图谋不轨的。
喻温摸了摸鹦鹉脑袋,很有些惆怅。
“兔子会说脏话了。”
它还那么小,说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许肆心虚,眼神飘忽。
“挺好的,以后你要骂人的时候直接放鸟来。”
喻温:“……”
竟然还有点道理。
她想了想,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一个小册子递给许肆。
“以后每天早和晚,你都给兔子念一遍,尽快让它忘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