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邮局。”
摄影师又追着问他去邮局干什么,是不是要给谁寄东西,许肆抬头瞥他一眼,咕哝道,“好八卦。”
摄影师:“……”
要不是你一句话不说,我至于被扣上这个黑锅?
许肆赶走邮局下班前进去,把口袋里揣了一下午的平安符掏出来,郑重地塞进信封,写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址。
镜头从上面虚虚一扫,只能看清“疗养院”几个字,想来是要给哪个生病的朋友寄过去。
入冬了,白日越来越短,许肆在邮局门口站了会儿,像是走神。
他最近总是这样,经常形单影只地站着,眼里情绪很空,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唯一能用肉眼分辨的就是越来越瘦了。
摄影师忍了半天,没忍住,掏出一根烟递过去。
“抽烟吗?”
他单是这么站着,就给人一种伶仃孤单的感觉,仿佛心事很重。
许肆掀起眼皮瞥过去,嫌弃地后退一步。
“不健康。”
摄影师:……
恕我直言,你瘦成这样看着也不健康。
许肆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大半眉眼都被遮住,语气平淡,听不出心情好坏。
“你结婚了吗?”
摄影师把烟收回去,点头,“嗯,孩子都有了。”
许肆不吭声了。
话题戛然而止,开头的人像是完全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摄影师琢磨半晌,咂出几分不对劲儿来,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是不是不该结?”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这话还挺有喜感,许肆脚步没停,语气却懒散了些。
“上电视呢,当心你老婆生气。”
摄影师嘿嘿两声:“我老婆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