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都说不了几句话,可想而知变得有多寡言。
龚喜沉默一会儿,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
“会好的。”
已经在好起来了。
一段时间后,喻温要去乡下支教,她做出这个决定,让季姝彻底松了口气。
她精神轻松起来,人也不再瘦了,又成了那个人前高冷人后也倔强的姑娘。
两人都不提龚喜该回许肆身边的事情,龚喜也照样忙起来两头跑。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关。
季姝家里只有一个妈妈,年纪大了,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出了个小意外,骨折住院了。
消息传到季姝这里,她重重一抖,险些把手机摔了,推开化妆师就要往外跑,被龚喜拦住。
“小姝,冷静一点。”
这姑娘外强中干,看着厉害,其实内里脆弱得很。
她慌了神,怕得声音都在颤。
“我妈出事了——”
龚喜轻拍她的背:“我知道,我刚刚听见了,这次活动很重要,我替你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把伯母照顾得很好。”
季姝摇头,紧紧攥着他袖口。
“我得回去。”
龚喜知道她这个时候听不进去什么,便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讲。
“伯母是骨折,已经在医院了,没有大问题,你现在回去也只是守着她,我替你守,这个活动你准备了很久,不能放弃,结束了也才晚上,我给你订机票,你凌晨就能回去,好不好?”
季姝忍泪,犹豫着点头。
龚喜摸摸她脑袋:“我这就走,你自己乖一点,不要跟别人吵起来,凡事——”
他想说凡事忍一忍,想了想,又放弃了。
“算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嗯?”
季姝点头,看着他拿了外套,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房门关上一瞬,又很快被人打开,龚喜去而复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软糖。
他低笑,软糖一股脑儿地塞她手里。
“差点忘了。”
——
季姝妈妈确实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她问了龚喜的身份,知道他是季姝的经纪人后很不好意思。
“真是麻烦你了,这丫头真是没分寸,怎么能麻烦你过来呢,我一点事都没有。”
见她要坐起来,龚喜连忙给她往腰间垫了个枕头。
“伯母说的哪里话,小姝活动结束后就过来,您到时候可别这么跟她说,她又要生气。”
季妈妈笑道:“你倒是熟悉她那狗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