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拿出手机,正准备听一会歌儿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敲得一点都不用力,仿佛房间里有婴儿般的小心翼翼。
罗芙放下手机和耳机,说了声:“请进。”门一开,一个白色的好似雪花一样轻的女人飘了进来。
罗芙的心「咚咚」跳了两下,她是真不愿意面对牧野的母亲。
“阿姨,您怎么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牧野没有陪您一起来?”
牧野母亲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我是来找你的,牧野不知道我来。”
“罗芙……”她叫罗芙的名字:“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说完这句,又改成了自言自语的样子:“必须好好聊一聊了。”
罗芙点点头:“阿姨,现在是午休,我有时间。您想聊什么?”
“罗芙,你是个美丽的姑娘,和三十多年前的我一样。”
罗芙心头立刻涌过一句不能说出来的话:我可不觉得您美丽,怪怪的感觉到是每次都有。
牧野母亲笑了笑:“我姓顾,叫顾月,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做着普通的工作,拿着普通的薪水。”
说到这儿,她又笑了笑:“罗芙,你可能想不到,三十年前,我也在这家医院上班,不过我是护士,我们也算是同行。”
这个罗芙还真没想到,她以为牧野母亲一直没上过班呢。
她的话引起了罗芙的兴趣,她忍不住问:“您是从这家医院退休了还是辞职了?”
“辞职了。”
顾月看着罗芙:“三十七年前,我二十二岁。就在这个医院的胸外科做护士。一天我晚班,一个心脏病人送进来,他叫牧锐。”
“一番抢救后,牧锐活下来了。住院的日子,我们很谈得来,他出院后,也一直联系着。没多久,我们恋爱了。”
说到这里,顾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牧锐的父母是有钱人,他们有自己的入股大公司,他父母看不上我,尤其他的两个姐姐,从不正眼瞧我。”
“人都是有自尊的,我想过分手,也提出来无数次,但牧锐不同意,他安抚我,努力劝说父母,就为了这事儿,他着急上火,又犯了两次病,后面一次差点死掉。”
“见牧锐爱我爱得很深,他父母被迫同意了我们相爱,但前提是我必须辞职。为了牧锐,我辞职了。不久后,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