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你开冰箱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东西?什么都没有了,哪怕一棵葱,都被你妈装起来。她两只手拎着两个大塑料袋,都直不起腰了。”
说完这些,陶姐忍了忍,很显然没忍住,又继续说:“我猜呀,过不了几天,你妈还得来。在她看来,东西都应该给他们吃,你吃就白瞎了。”
简直和土匪一样无情,自己怀着孕,母亲都不管,她只管拿她的东西。
冯舒听着陶姐的唠叨,知道她也是被气狠了,否则不会这个样子。
冯舒心里也发了狠:如果下次母亲还这样做,那下下次她就别想进门了。
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儿,她干嘛要拿所谓的母亲当一回事儿?
听她这么吩咐,陶姐被气得苍白的脸上才出现了点儿笑容,像多云天的阳光,闪一下又钻进了云层了。
她担心的是冯舒不过说说狠话,痛快一下,她不了解冯舒的性格,还真不是说说就当做了的人。
时隔一天,冯舒的母亲又来了,见了冯舒,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冯舒看着她:“上次我睡着了,你把我家冰箱搬空,我午饭只吃了一点粥。以后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我怀着孕呢,我需要营养,我不用你买,你也别拿我的。再说了,你拿回去也不是你吃,都给你儿子和孙子吃了。”
母亲激灵一下,接着就怒了:“冯舒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沙发厂交给你大哥,我隔三差五就来你这儿。反正我们穷,需要什么只好从你家拿,拿到你让步为止。”
说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核桃钳子,「咔嚓」一声,夹开一个核桃开始吃。
陶姐手里的抹布「啪」一下子就掉在地上,很显然是被气的。
冯舒一点不气,她早就见惯不怪了。她轻轻叫了声:“陶姐,以后我妈再来,就不用给她开门了。你放心,咱家的门结实的很,别说我妈,就是几个男人也踹不开的。”
听了冯舒的话,母亲把手里的核桃钳子用力拍在茶几上:“冯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好说好商量你知足的话,我就去法院告你,别的不说,赡养父母的义务你逃得掉吗?”
“逃不掉,也压根儿就没想逃。”
冯舒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去法院告吧,法院判我每个月给你三百块钱的话,我不会给你二百九十九的。但是,我用半辈子攒下的这点家底,说什么都不可能给别人,别人包括我的大哥和侄子。”
冯舒说完,起身回了卧室,把她那个贪得无厌的母亲晒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