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非婚生子,同样享有继承权,尽管冯舒不承认,我也拿不出让她承认的证据,但大家都心生杜明,我的儿子是宋安成的。”
罗芙心里的愤怒有点控制不住了:“佟丹,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宋安成死了这么久了,你再重复说这些事,我感觉是自我侮辱。”
“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惦记人家的财产,你就去法院起诉,我不是法官,我不想听这些事情。”
罗芙说完站起身,拿着一摞病历,准备走了。
佟丹快速转动轮椅,一直让自己面对着罗芙:“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让你劝劝冯舒,扪心自问一下,我的儿子有没有继承权?”
“如果她不昧着良心的话,那能不能收养我的儿子?他是我的血脉,也是宋安成的血脉啊!宋安成留下了那么多财产,冯舒不能只记恨着伤害,只继承者财产,把孩子的权利给侵吞了。”
“佟丹!”
罗芙这次真怒了,她的大眼睛里开始冒火:“我说你儿子不是宋安成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反过来,你说你儿子是宋安成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说假话?这件事情,你不是起诉过吗,不是败了吗,旧话重提有意思?”
“再说了,冯舒已经结婚了,她怀孕了,她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的生活越来越好,凭什么收养你儿子?”
“你说什么?冯舒怀孕了?”
佟丹不相信似地大叫着:“她都四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怀孕?”
“对,冯舒是四十多岁了,但她也确实怀孕了,她要养的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你这样一个女人生的、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赶紧收收贪婪的念头,好好过日子吧,别惦记别人的东西了,你就算舍出了孩子,也套不住钱财了。”
罗芙说完,不再搭理佟丹,快速出去了。
佟丹气得咬牙切齿:“冯舒这个老女人,把我儿子应该得的财产都侵吞了,都给她的孩子了?凭什么?凭什么?不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了,佟丹滑动着轮椅走了,去病房等着她母亲,来帮她办出院手续。
第二天,佟丹就出现在冯舒家楼下,这里,她跟着宋安成来过无数次,对这个小区的环境非常熟悉。
五月的春风里,几株迟开的花树,绽放着,花团锦簇的样子,醉人心脾。
佟丹的轮椅就躲在一株花树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冯舒的单元门,样子像个要吃人的恶魔。
冯舒夺了属于她儿子的钱财。那么,她就要对冯舒下狠手,坚决不允许冯舒的孩子出生,哪怕为此犯法坐牢,也甘愿了。
每天,佟丹不吃不喝,就坐在轮椅上等着,从日出等到月出,一连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