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榛扬眉睇她,顺着司机的话:“我也想知道,我们是为什么离婚的。”
“……”
对上他的眼神,沈舒羽登时支吾起来,“就……他脾气太差了,对、对我一点都不温柔,还、还总嫌弃我做的饭难吃……”
沈舒羽越说越小声。
关于诽谤宁榛这件事,凭良心讲,她不敢做得太过,怕遭报应。
“嗐,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
司机大大咧咧道,“小伙子你也别跟姑娘家计较,你虽然长得挺帅,但人姑娘也不比你赖啊。你们俩就安安心心回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看小伙子挺好说话的,有什么误会啊不愉快啥的,说开了就好了昂。”
“可是师傅,”沈舒羽说,“万一我哪天因为你没能及时帮助而上了社会新闻,您良心上过意得去吗?”
任由她信口胡诌了一通,宁榛的声音突然阴恻恻的:“沈舒羽,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
沈舒羽表情更委屈了:“看吧,这还有外人呢,你都这么凶我!”
“得嘞姑娘,大爷我今天还就管定这闲事儿了。”
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司机师傅,使他顿时正义感爆棚,“放心,我一定安全送你们俩进派出所!”
-
派出所门口。
沈舒羽与宁榛两人齐齐站在门卫室前,目送司机的汽车尾灯远去。
“满意了?”宁榛垂眼看着她,语气怪异。
“……还行。”
“是我主动点自己进去,还是你先拨个110按流程走?”
“……”
沈舒羽埋着头不说话。
宁榛眼神无奈,话里的戏谑却未减半分:“不然你哪天上了社会新闻,我怕我因为没有主动自首,而良心过意不去。”
说着,宁榛便把双手伸到她面前,一副随时就犯的架势。
这时门卫执勤的辅警瞥见了路边男人等待手铐的动作,但旁边女人似像非像的态度又有些捉摸不透。
出于职业习惯,他朝那两人喊了声,“姑娘,需要帮助吗?”
低着头的沈舒羽猛地一惊,旋即向辅警抱歉地笑笑:“没事儿,跟我朋友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