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得知消息后有多么慌乱;天知道,在看到自己手心捧着的男孩被折磨痛呼,他有多心疼多窒息;天知道,这四十分钟他过得有多患得患失,有多煎熬,比当初独自一人撑起江氏集团的那段时间还要难捱。
“小年……”江卓小心地将乔年揽进怀里,脑袋深深扎进他的脖颈之间,圈在后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几次握拳都没握住。
外面的人见房里恢复了安静,便一股脑儿钻了进来,目不斜视地抬起瘫坐一团的程总,手脚利落地撤了出去。
房间被关上,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江卓如鼓的心跳,“没事了,阿卓。”乔年伸手无力地撸了撸埋在脖颈间的脑袋,安抚地拍了拍。
“呜……”毫无准备,像是困兽发出的悲鸣,又带着失而复得后搓揉在一起的情愫。
乔年摸头的手顿住了,直到脖颈间传来润湿一片,他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心底饱胀得发疼。这个h城最年少有为,杀伐果断的男人,如今脆弱的像个无助的婴儿,颤抖地抱着自己,痛哭失声。
若不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怎会失了一贯的冷静,变得无措?若不是真的在乎,他怎么会露出脆弱无助,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体内,化成自己骨血的一部分。
“乖,我没事了,一点也不疼了。”乔年忍者嗓子的不适,温声细语地哄着,“我们还要去领证,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半晌,江卓才整理好自己的狼狈,红着眼眶,执拗地盯着乔年的眼:“以后你都要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好吗?我真的怕了。”
“好。”
“我带你去医院。”
“我要去领证。”乔年哑着嗓子,难得地坚持道。这是他一直期盼的事,没有哪一刻,他想要将自己印上江卓的标记。
“乖,你的状态不太好,我们先去处理一下。放心,时间来得及。我们用最好的状态去拍证件照,好不好?”江卓摩挲着乔年唇角的血迹,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温热的吻,柔声哄着。
“好,那要快。”
“嗯。”
江卓抱着乔年到了车库,发动引擎朝私人医院驶去,江卓的私人医生已经准备妥当候在vip病房里。乔年被推进病房检查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眼江卓,“你戒指带来了吗?你要帮我重新准备一套衣服,一会儿出来后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好。带了,都听你的。你乖乖配合医生,一会儿出来我们就去。”
“你还是陪我一起去检查,看不到你我害怕。”乔年扯住了江卓的手,不愿意松开。身上还隐隐作痛,有江卓在身边,自己会安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