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花不落被天山派的人扛走,木小雀背着戚平回西厢。
他低头看向不老实地往他怀里探的手,使力捏了捏戚平的小腿。
然而如今武力早已没了作用,那只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连带着嘴也啃上了他的脖颈。
“痒!”木小雀躲过前面的人,低着头加快脚步往西厢赶,软滑的舌头缠上耳朵,让他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别解衣服!”
木小雀不得不松开只手去制止,就在这时,戚平整个人忽然向右滑去,在头朝下撞上青石路的瞬间,被木小雀眼疾手快地捞了上来。
木小雀抱着他的手都不禁有点抖,后背上层层冷汗打湿衣襟,他顺了顺戚平的头发:“别吓我了行不行?”
“明明你先松开我的,”戚平不满意地大着舌头抱怨道:“每次都是你先抛下我。”
“没有啊,我从没,”戚平脑袋咚地撞上木小雀的额头,边抬手去揉边反驳道:“就是有!”
看到木小雀点头闭嘴,他满意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回西厢的一路,木小雀默默接受了戚平扣来的全部帽子。
始乱终弃,好色之徒,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等等,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再让这人喝酒。
终于蹭到了西厢,戚平见到西厢门的瞬间,激动地在他背上爬来爬去,鼓掌叫好。
木小雀好不容易舒出的一口长气被他吓得又吞了回去,站在门口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快进去,亲亲,”戚平拍打着他的背,骑在他腰上左右晃荡,小腿时不时与他磕在一起。
眼看着这人不动弹,戚平趴在木小雀耳边,焦急地搓着他肩膀开始撒娇:“雀儿,快点好不好?嗯?求你了。”
木小雀望着远处的二层小楼,认命般地一步一挪向里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煎熬到门口,戚平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嘴里的欢呼中途忽然变成哀嚎,“坏人!”
木小雀赶紧进屋踢上门,额头上的汗终于顺着他面颊滑落,提起来的心乖顺地放回肚子里。
香清儿正躺在他俩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对谁动心。”
“她表情好吓人,”戚平小声嘟囔道:“快把她赶出去。”
收到香清儿刮过来的眼刀,他脑袋迅速扎进木小雀的头发里躲起来,小声指挥道:“把她扔出去!”
将戚平从自己背上拽到身前,木小雀的手在他后脑处轻轻一按,抱着瞬间昏睡过去的人轻轻放在榻上。
他随意扫了一眼榻里多出来的六枚铜钱,帮戚平脱下鞋,盖好被子才看向香清儿,“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香清儿撇过头眨掉眼角的泪:“这些还不重要吗?冰山里开出花来,我以为是一件稀奇事。”
木小雀垂下眼睑望向地面,不发一言,将香清儿的奚落彻底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