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对亲密举动很受用,为什么会忽然生气呢?
“我靠!”
“你是男的!”
他忽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雀儿,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啊,对不起,我真忘记考虑你的心理接受程度了。”
木小雀撇过头不理他,戚平摸摸木小雀的脸颊:“让我家雀儿受苦了。”
他又懊恼地磕了磕头,咒骂道:“戚平你个大傻叉!你怎么不撅屁股自己试试去!”
木小雀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赶紧挪开视线,呵斥道:“粗俗!”
戚平并指朝天,赌咒发誓道:“下次我绝对不再这么鲁莽了,我一定先问问你的意见。”
“没有下次,”木小雀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舒服。”
“好好好,”戚平偷偷抹了把汗,他是真的后悔了,虽然只是用的腿,他也想一掌拍死自己。
拉着木小雀起身,他仔细将木小雀闹得松散的头发扎好,擦了擦对方脸上的口水,将自己的那碗饭换过去:“雀儿,先吃饭,乖,别气了啊。”
监牢里
“你没说谎?现在随便攀咬,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香清儿重归于凳子上,她一开始对段清音的回答确实有些始料不及,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很多不通的逻辑都顺畅起来,但却又产生新的问题。
“我没说谎,”段清音气息微弱,趴在地上声音无力地解释道:“庆秋节两天前的深夜里,他手里抓着半片面具,黑布蒙脸,浑身是血地来到清音阁。”
“在疗伤时,那蒙面巾不小心脱落,我才得以看到他的脸,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如今心里的疑惑我同样也有。”
香清儿点点头,这确实能和那天夜里的一声炸响对上,而且伤他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领着人巡逻的木小雀。
更何况,事到如今,段清音也没有说谎的理由。
石青瞅了眼香清儿,不阴不阳地叹道:“仔细想想,这木统领确实好大的本事,之前我原以为能栽在他手里,不过是个喜欢装神弄鬼的普通宵小,没想到竟然还真是大人物,能收服这些个能人,便是我,也勉强做到。”
香清儿对他后一句吹嘘感到颇为不适,不由皱起眉头嘲讽道:“他如果本事一般,岂不是说明魔道实在是废材一堆,不堪大用?”
石青自知说不过香清儿,转而问段清音:“你刚才说你和你娘从很早的时候便受他恩惠,这人甚至还教你武艺,但你家住偏僻,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你的?”
“我不知道,”段清音摇摇头:“可能是哪日我出去买菜被他看到了,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恩惠。”
石青看她说到一半,心里有些痒痒,伸脚踢了踢她的肩膀:“讲讲?”
“千面原本是个贼,有一次入室盗窃时,竟然发现那家小娘子是自己幼时青梅竹马的玩伴,遂起了邪心,打扮成那家郎君的模样与她相处……”
段清音低声咳了咳,继续道:“没想到正行苟且之事时被男主人抓了个正着,险些被打死,幸而遇到了他,才能得救。”
“至于张如梦夫妇,他俩曾经是主仆,为了能双宿双栖,张如梦便联合沈二将自己男人一家屠戮干净,这事之所以没闹大,也多亏了他在其中周旋,甚至还帮他们隐姓埋名,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