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的?”陆世延眯眼,抬颚问道。
“我担心你,所以顺着声音过来了。”
“担心我?”陆世延被气笑了,“时巫人呢?”
“在河边睡着了,他没事。”
“你知道这里危险你还过来?”
“因为我担心你。”
在附体身上没摸索到东西,陆世延干脆起身,抬抬下巴示意地上的树枝逼问:“你刚才干什么?”
“我不知道...”麦叮咚硬生生憋住骗他在打蚊子的冲动。
“你知道他为什么攻击我们?”
“他生病了...”
陆世延拭去嘴角的鲜血,目光危险地紧锁年轻人,“你拿什么担心我?你知道一些事情?”
“我什么也不知道。”麦叮咚声音发抖,微微抬头直视陆世延,眸子竟然氤氲了些水汽。
这话也不假。
小时候阿婆对待“发臭”的病人就是这样:病人吱哇乱叫咬人,阿婆抽两下就能安静下来。
没想到刚才随便试试也成功了,但具体情况他确实一概不知。
“你受伤了。”麦叮咚关心道。
老油条陆世延也经不住被可怜巴巴盯着,他沉默片刻,最终选择暂时不再追问,再次蹲下清理现场。
必须想办法把这人带回去,再好好处理这个外勤员。
“我没事。”陆世延捡起漆黑的器皿,“身上有袋子吗。”
“干什么用的?”
“包着它。”陆世延抛了两下下沉甸甸的黑瓶子。
没得到回应,陆世延扭头,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他该夸赞这外勤员尽职还是什么好——没有袋子,干脆脱下上衣递过来。
麦叮咚把衣服往前送送,“拿着啊。”
人类真难懂。
麦叮咚往前送一点,陆世延就不禁往后退一点。
有时候就是玄乎,就像是人类的从众心理,一件事情的屁股后面常常跟着一系列的事件。
就在两人尴尬推拉的时候,三双脚鬼魅般无声落在附体前面,随后就是一个戏谑的调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