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禁闭会怎么样?”
“神父,您不会想知道的。”
打颤的嗓音昭示禁闭室的难忍折磨,她抗拒回想,但神父的力量让她情不自禁全部说出,“蒙住眼睛和嘴巴,一片黑暗里只能蹲在窄小的铁笼里跪着,也许一夜,也许三天。兰回来时候甚至...”
“甚至什么?”
“尿血。”
麦叮咚扬起脑袋大口吞咽,清凉顺着喉管一直到胃里,把那些浮躁和厌恶稍微压下去。
“但这是院长妈妈给予我们安静反思自我的机会,我们很感谢。”
留给每个人的时间不多,她的忏悔很快就被院长打断。
在她起身时候,麦叮咚不由说:“你已经很棒了,开心一些。”
即使知道怨灵世界中的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思维意思,但他还是想削弱些那种压抑感。
门被修女拉开,她无言走了出去。麦叮咚手腕一转,空罐子直直飞向钟陌执,被稳稳地接住。
逆着光线,对方出乎意料地偏开视线,不明所以地咽了下口水。
麦叮咚眯起眼,忽然舔了舔下唇。
果不其然,对方耳尖动动,又是渴望窥看唇舌,又是躁动怕克制不住。他双臂撑在边沿,肩臂肌肉隆起,莫名带着展示身体力量的意味。
麦叮咚收回视线,当他不存在。
半个下午的忏悔让他臀腿发麻,待最后一人走出房间,麦叮咚迅速起身活动,利索地取下神父腿放好,抬起脚尖对着钟陌执的鞋底敲了两下,“借过,我爬出去。”
没想到他压根不动。院长脚步声已经渐近,不等麦叮咚着急,熟悉的力道拦住他的腰横抱起,对方长腿跨出窗户,带着人直接跃下窗台。
“嘘。”
嘴巴被轻柔压住,窗内传来院长踏入的声响,片刻又归为平静。
麦叮咚刚想下来,对方又轻轻一跳,带着他回到了忏悔室。
“怎么了吗?”拍开放在屁股上的手,麦叮咚与他保持两步距离。
“它是活的。”
顺视线看去,话音刚落,那两腿忽地站起,十分自然地迈向屋外,沿着某种的路径走动。
“厉害。”麦叮咚不吝啬夸奖,同时抬腿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