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你又消失了十几天!!!”夏臻的怒吼声瞬间穿耳而来,“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突然给我消失,每天都必须联系我一次,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郁夏看着地面,语气很乖顺:“对不起母亲,发情期之后我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没有联系您。”
这个借口,郁夏用了三年,一开始夏臻反应特别大,每次都要亲自找过来,不论郁夏藏在哪儿,必要把郁夏抓回去严厉惩罚。
后来大概是因为次数太多了,她也烦了,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等郁夏返回学校,刷卡定位以后,她再打语音过来给一通怒骂。
“每次你都这样说,郁夏,你是不是以为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夏臻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我就没办法束缚你了吗?”
郁夏语气仍旧很乖,只脸色淡淡的,毫无表情:“母亲,我并没有任何违逆您的意思,您息怒好吗?需要我现在回家吗,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的主动认错,反而把夏臻顶得无话可说。
这两年总是这样,郁夏看起来乖顺温软,夏臻说什么他做什么,可他听话的态度里,总是暗藏着无形的软刀子,捅得夏臻满肚子暗火。
“好啊,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来!郁夏,别以为你成年了就能摆脱我,我是你母亲,我有的是权利和能力,来控制你的一辈子。”
夏臻挂了通讯。
郁夏摸了摸后颈,他的腺体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还能看到隐约的咬痕,不知道今天回去,夏臻打他的时候会不会要郁夏脱掉衣服。
脱了的话,郁夏腺体上的痕迹就可能暴露。
而且,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机甲实战考试,考试结果将会直接影响郁夏以后的机甲分科方向,郁夏不能错过。
郁夏只犹豫了几秒,就决定过两天再回去,大不了挨一顿更严重的打,反正也家常便饭了。
他迈开脚步,继续宿舍走。
路上要经过学校一期图书馆,郁夏从图书馆侧边走过时,忽然生出一种被人偷窥的后背发凉感,好像有人在图书馆内的某个窗口处盯着他。
郁夏抬头往楼上看。
这边全是自习教室和办公室,窗户密密麻麻,玻璃反射着阳光,灿烂得看不清内部。
郁夏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但那股视奸感非常真实,并且持续不断,好像那个人一直盯着郁夏,片刻也没移开目光。
到底是谁?
郁夏在学校里仇家还挺多的,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名字,没找出来这种只会偷偷盯人,不会面对面硬刚的怂包。
也许是哪个神经病。
郁夏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远离图书馆。
只是那股偷窥的视线一直粘在他后背,如影随形,令人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