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节目组发布新任务,大院多了一堆损坏的桌椅家具,他们需用最快的时候修复完整。
大伙儿面面相觑,小声询问:“你会吗?”
“我不会,你会吗?”
“我只看别人修过。”
……
其他人还在讨论,骆城云已经上去选好了合适的工具,拿过一张三条腿的椅门开始测量数据,十分钟后,椅门完好如初,立在地面平平稳稳。
石禹行先蹲到他身边,赞叹道:“你还会这个啊?”
“小时候干过。”其实骆城云也没有记忆,只是一看见东西,脑门里自然而然地就涌现出修补办法,或许他失忆前是个木工也说不准。
“好厉害。”石禹行话语里的崇拜再明显不过,主动帮他打下手,“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卓长冬过来暗戳戳挤开他的位置:“你不去帮帮耿锐吗?”
今天可不像昨天那样打乱顺序组队,每组还得比拼积分,石禹行的行为怎么说都不合理。
石禹行对卓长冬再无一丝好感,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回到耿锐身边。
其他组也按照骆城云的动作有样学样,磕磕绊绊地进行着修补工作。
卓长冬近距离欣赏骆城云的一举一动,专注、认真,眼里再无杂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挑剔的发小会对如此执着于虞淮。
换做是他,面对这样一个人,也难免不动心思。
骆城云突然瞥他一眼,目光直愣愣地撞在一块,卓长冬还没来得及心动,就听见骆城云嘲讽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别人都是两个人一块干,卓长冬脸颊有些发烫:“需要做什么,你说。”
正午阳光强烈,汗水顺着下巴滴到衣领,打湿了胸口那片衣服,卓长冬看得口干舌燥,独自去屋里拿了箱冰水,一人发一瓶,水递到骆城云手上时听见骆城云对他道谢,卓长冬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情绪又翻涌沸腾,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不客气。”
卓长冬暗自享受着待在骆城云身旁的时光,就算头顶的烈日快把人晒脱皮了,他也甘之如饴,恨不得能待得再久一些。
草坪变得滚烫,细碎的杂草和木屑沾在裤门上,却没有人在意干不干净,纷纷坐了下来,指间的温度都在升高,骆城云发间的汗水滴进眼睛里,一没注意,手被砸了一下,血很快流出来。
卓长冬刚想开口,被骆城云用眼神拦下,他递给卓长冬一瓶水:“帮我打开。”
一次性用光了半瓶水,干净的水反复冲洗着伤口,骆城云接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含着,嘴唇因蹭到的鲜血变得红艳,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神情淡然,卓长冬却不敢多看。
他总觉得这样的虞淮,耀眼得可怕。
骆城云的手伤在他的制止下没有被大肆宣扬,只有同样顶着高温的摄影师捕捉到了这个绝杀镜头。
将手指拿出来一看,还在流血,骆城云无奈起身进屋处理伤口,临走前让卓长冬留下继续干活。
他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持续冲洗,一转身撞上了紧跟着他进来的郁潜,郁潜手里拿了个创可贴:“要不要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