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鹤先生。”
夫人这个称呼,骆城云并不希望从太多人口中听见。
容珩除外。
他叫起来好听。
半夜睡不着,骆城云出来时听见厨房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按亮了墙上的灯,发现是容珩在那儿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骆城云走到他身旁。
容珩咬了下唇,有些难以启齿:“夫人,您知道这里的药放哪儿吗?”
“生病了?”骆城云用手背贴在他额头,温度正常。
“不是。”容珩捂着肚子,声音越发地小,“晚上吃多了,撑。”
骆城云失笑:“我的错。”
“药不在这儿,你过来。”骆城云把人领到客厅,给他翻出板健胃消食片,依照说明一次性剥了三粒。
容珩含进嘴里时眉头紧锁,想必滋味不好,为了摆脱折磨,他连忙嚼碎了咽下去。
苦,一股酸涩的药味。
是他想岔了,容珩平日里饭量就小,突然吃太多肯定难受。
“带你去后院走走?”骆城云提议道。
容珩点头,进来这么久,除了自己的房间和餐厅,他基本上没能好好看清这里。
趁着夜色,家里的佣人都睡了,骆城云带着容珩来到后院。
院子很大,路边种满了花草,灯柱旁立着个秋千,纯白色的,许久没人坐过,上面落了几片树叶。
踩在石子路上很安静,道路并不宽,他和容珩并肩而行时两人的距离难免拉近。
“花草平时都有人专门管理,我也很少过来。”骆城云照搬王鹤的生活轨迹,王鹤二楼主卧有面宽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后院,风景如画,的确没什么下来的必要。
“很好看。”容珩说。
他没见过这样的院子,即便是在晚上,也能想象白日里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有多么耀眼。
骆城云将容珩的艳羡收尽眼底:“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趁着容珩犹豫之时,骆城云又补充了句:“我带你来。”
容珩终是抵抗不了内心的欲望,微笑应道:“谢谢夫人。”
眼角的余光瞥见,容珩笑起来时一侧有酒窝,微微凹陷的一个坑,惹得他有些手痒。再长的路也很快走到尽头,他们又回到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