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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是几日?”他要求对方说出个具体日期。

“七日。”席珩随口给了个答案便像逃一般离开了此处。

魔怔的骆城云,太可怕了。

一周的时间,应当足够他克服心魔,的吧?

骆城云有些遗憾地看着席珩离去的背影,感叹自己不能就此追上去。

他如今的行为已经够反常的了,再做出再多举动,恐怕席珩就要禀告掌门,将他逐出玄空门,背离师门是小,惹得席珩不肯认他是元清是糟。

他略侧过头,对一旁的杂役弟子说了句:“看完了便出去。”

杂役弟子如梦初醒,拿着手中的抹布致歉后退:“是。”

等出了厅门,他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直至将手背的皮肤掐红。

“不是梦啊。”他呢喃道。

那怎么可能呢?

往日高冷的元清长老,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

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怪肉麻的。

莫非这才是元清长老的真面目?

杂役抖了三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盼元清长老足够宽宏大度,能饶他一命。

“元清师叔。”

某日,骆城云在出门时被个浑身贵气的少年叫住。

他停下身,辨认一番,原来是殷棠。

历经一个多月,殷棠虽然走路还有些颠坡,但已经基本痊愈,往日艳色的面容此刻带了几分大病初愈的虚弱,他专门来同骆城云道谢:“多谢师叔出手相救。”

“无妨。”骆城云对他印象不怎么好,能仗着自己身份肆意欺压外门弟子这么多年的人,想必已经被他父亲骄纵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就宠坏了。

殷棠面对骆城云还是摆出一副乖巧模样,试探着问道:“殷棠仰慕师叔已久,近日来修炼遇到些困难,不知可否请师叔指点一二?”

“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练练基础。”骆城云指的就是殷棠那身凭嗑药提升的修为,如若依照殷棠的自身水准,别说筑基,连练气期弟子都不如,随便挑一个外门弟子都能胜过他。

哪还用得着他来指点?

殷棠被骆城云明着嫌弃,脸色有些难堪,还是不敢当面顶撞他,勉强赔了个笑:“师叔说得极是,是弟子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