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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前进来的。”

骆城云仔细跟他分析其中逻辑:“你看,如果今天我不来,时珩照样会去泡药浴,也同样会遇见那个侍者,所以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是?”

“况且我过来不是害你,反而救了你。”骆城云继续和他摆事实论证,“要不是我,时珩说不定晕在半路上都没人发现。”

“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不成?”

“不应该吗?”

“应该。”

赵凯的逻辑完全被他带进了沟里,骆城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时,顺口问道:“那么,你告诉我,时珩的房号是多少?”

“417……”说完后,赵凯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你要干吗?”

“总归不会干违法的事。”

当天夜里,还没等到骆城云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去他房里偶遇,就在吧台的角落见到了独自一人喝闷酒的时珩。

周围空无一人,时珩沉默着往杯里倒酒,没开灯,只留下头顶的一串小夜灯。

骆城云坐到他身旁:“喝酒呢?”

时珩看也没看他一眼,下意识感到烦躁:“怎么又是你。”

“好歹我今天也算救了你,连请我喝杯酒都舍不得?”骆城云问。

时珩将剩下的半瓶酒推到他面前:“喝。”

听他的语气,已带了三分醉意,骆城云并未着急倒酒,而是和他挑起话题闲聊着:“一个人喝闷酒,心情不好?”

“嗯。”这回时珩倒是没再掩饰,坦然承认了。

“那我陪你说说话?”他徐徐图之。

时珩一口闷完杯中的酒,这才施舍般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很烦。”

“还好吧。”骆城云脸皮够厚,自己并不觉得,反而怂恿他,“和我一个陌生人说,总比和熟悉的人倾诉要来得自己,不是吗?”

这话像是带着魔力,或许是因为醉意,或许是因为压抑到了极致,时珩不自觉开口:“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怎么不吃蛋糕,不喜欢?”

“我没过过生日。”时珩继续说。

在他三岁那年,母亲因难产去世,一同死去的还有他那未出生的弟弟,然而半年后,父亲领回来了一对母子,那个孩子便是时昭,可笑的是时昭只不过比他小了一岁。

那对母子的存在令时珩的童年蒙上了浓浓的阴霾,那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连时昭也学会了她的招数,在这对白莲母子的挑唆下,父亲很快对他不喜,好几次,家里司机只接送时昭,将他一人独自丢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