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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薛珩,?还没找着吗?”

“没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薛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现在人屁股一拍就跑了,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离开了薛家,?就凭他那样的,想过上从前的好日子可难咯。”

“行了,别提那不知好歹的薛珩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没了一个薛珩,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薛珩补上来,听说夫人已经在寻觅旁系家的子嗣,打算过继呢。”

“啊?过继?”

“这薛家小少爷的位置空出来了,总得有人坐吧?”

……

听此,薛珩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行踪,转身走了。

过继一个?

也好,就当他薛珩从来不曾生在薛家,薛家对他的养育之恩,早在当年逼着他履行那个不知所谓的婚约时,就抵消了。

他依照着薛家的心意生活了二十多年,接下来的人生,他要为自己而活。

近期,骆城云手里的病人只有易德昌一个,他虽表现得云淡风轻,可不得不说,易德昌算是他遇过的,最棘手的病症。

薛家主中的毒解起来极为复杂,算上康复时间,花费了他整整两月,而易德昌的状况,已经能用病入膏肓、油尽灯枯来形容。

再晚一天,便是真正的神医圣手乌逢春再世,也救不了他。

骆城云一开始只能先想法子吊着易德昌的命,好让他能活到治疗结束那日。

虚不受补,说的就是易德昌如今的状况,前期他为了帮其调理身子,试了无数药方,终于才从古书上找到一剂药能有效补足易德昌身体的亏空。

易德昌诧异于自己身体恢复得如此见效,忙追问骆城云用的是何种法子,骆城云看了他一眼,没告诉他这是由女性小产后的滋补药方改良而来,只说是从某本古书而来。

易德昌佩服不已:“神医不愧是神医,连药方都和别人不同。”

骆城云笑而不语。

三个月后。

额间的汗沿着脸侧滴落,打湿在衣服上,屋内的高温令人难以忍受,骆城云仿佛毫无察觉,屏气凝神,将发黑的金针从对方背上拔出,哑声说道:“好了。”

“当真结束了?”易德昌不可置信,还带了些恍惚。

骆城云垂着眼打量对方,面色红润,气色正常,他花费了整整三月,将易德昌的性命从死亡线拉了回来,当初那个形如枯槁的中年人如今又重新焕发出生机,脸上不见半分病态,他随手递给对方一面镜子。

易德昌望着镜中的自己,迷茫间不敢相认,喃喃道:“这人,真的是我?”。

自从生病后,易德昌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他不愿面对镜中衰弱颓废的自己,于是将家中所有玻璃全拆了,只要看不见,就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