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妈妈趁乱从猫窝中挣脱,白珩也很快松了口,跳到一边的墙上,冲他们龇牙,口中发出凶狠的威胁声,一瞬间将两熊孩子给唬住,不敢主动上前。
“哪来的死猫,我要弄死你!”
白珩回应地更凶,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身上的气势完全不像一只小猫所有的。
“别过去,等会儿它又咬你了。”
“死猫!呜呜疼死我了。”
猫妈妈在不远处等着他,白珩不愿与两个小畜生多纠缠,冷漠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跳走了,回到猫妈妈身边。
“那死猫和那肥猫是一伙的!”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
“喵?喵喵?”猫妈妈似在询问他,白珩听不懂,只能装傻。
面对猫妈妈眼神的关切和好奇,白珩低着头,似是而非地喵了一声。
不喵还好,这一喵把猫妈妈都给整懵了。
自家孩子说的是什么?
被伤害过的猫妈妈不能真切感受到来自熊孩子的恶意有多大,往往正因为是被弄脏了的白纸,一旦放纵起来有着超乎常人的残忍与童真,他们并不能准确意识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心中也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与道德,他们的一切行径,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好玩罢了。
为了取乐而残害一只猫而已,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然而白珩为此深感忧虑,这一次有幸逃了,那么下一次呢?
但凡有一次落在他们手里,葬送的将会是猫妈妈的生命。
白珩试图开口和猫妈妈说些什么,但一张口全都化为毫无章法的喵喵喵,不仅他自己听不懂,连猫妈妈也只能对他投来困惑的眼神。
他第一次恨自己成了一只猫,却无法拥有与猫咪沟通的能力。
尝试无果后,白珩丧气地耷拉着尾巴,小步紧趋跟在猫妈妈身后。
其它三只喵见白珩跟着猫妈妈一同回来,吓得合不拢嘴,纷纷急着凑到猫妈妈身旁,喵喵喵地询问,似要从它那儿讨个说法。
为什么白珩可以,它们不行?
猫妈妈半温柔半暴躁地用解释加武力的方式抚平了这场躁动。
某日,当白珩察觉猫妈妈又一次离开他们的时候,再次悄悄跟了上去。
熟悉的路线,意料之中的地点,在猫妈妈还未到达那个噩梦之地时,白珩快步跑到它跟前,拦住了它。
“喵?”猫妈妈似是疑惑地问,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