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试着去接受,那你一定要学会拒绝。
“我明白的,你喜欢熙汶对吗?”
“不是。”欣然很坚定的回答。
“对熙汶我不是喜欢,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无法解释我对他的感情,也许只是依赖罢了。”
“你们的事情那是在学校就已经公开的秘密了。”
“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注定不是我的,我也注定不属于他,他和我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是完全不同两类人。”
“是吗?”
“好了,不说这些,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以后在说。”说完欣然起身拉起文哲。
“那你呢。”
“我再坐一会。”
“我陪你。”
“我今天不想要人陪,烦不烦走了。”
文哲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看欣然,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穿过杂乱的野草,消失在白色的入口处。
星光将黑暗中的苍穹划出一道口子来。
好晚了,欣然还是坐在那。
天虽然开始转暖了,但夜里的凉气,还是让人不断的哆嗦着,最凉的不会是天气,该是在心中寂寞所散发出的冷色调的颜色,灰暗的好像一切都压了过来。
压到心都快碎了。
最深的伤口莫过于心死以后没处停留的哀怨。
风吹过林间,扫在欣然单薄而凄凉的脊梁上。
记得小时候,熙汶总是拉着自己的小手在弄堂的杂乱中穿来穿去。那时的弄堂比现在还要杂乱,但在那时我们可以一起仰望苍穹,一起数落繁星,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手拉手消失在光线暗淡的弄堂。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没有牵过自己的手了。
(6)
又是这样一段楼梯,一样的声音,该死的,迟早要疯。
如果有一种让自己不痛苦也不伤心的方式,我马上去死,我并不该活着,在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
因为我是该死的,应该说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生。
又是这样一段呐喊,一样的尖叫,怎么还是这样。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谁会为我飞溅几滴贱泪呢?尽管不需要,但也该有吧。也许是有的,哪怕只有一滴。
我死了谁会伤心吗?
(7)
“熙汶,等会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李明越从教室冲出来,高声的叫着,比杀猪的声音还难听。杀猪声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没听过。也许就是现在李明越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