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快毕业了,你准备考研还是找工作。”熙汶和榕又在网上相遇了。
“找工作呀!我可不是考研的料。”榕说。
“终于要毕业了。”
“是啊!终于要毕业了。”
“四年里有什么值得回忆或是留念的东西吗?”榕。
“有。”
“什么?”
“思念,思念一个人的痛楚。”熙汶。
“是她吗?你的那个邻家女孩。”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母亲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更加孤独了。总想给你一份温暖,她总是在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把我送去的光线又挡了回来。或许连她本有的一点温暖都送给了我。”
“他是你现在为止唯一爱过的女生吗?”
“不知道。我连是不是爱都不知道。”
“如果你看到她流泪也会心酸,如果她消失在你的世界你会想念。如果一觉起来总想看到她的样子。如果她是你最想一起看日出日落的人,我想这应该就是爱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心里总有这样一个人。”
“我不管你心内的那个人是谁,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说网络与现实永远都是有距离的,那我和榕也应该是有距离的。
那夜,轻竹夜饮小酌。
那杯,夜凉沁心小酒。
那轮,思春萦霜明月。
那片,渔舟唱晚残阳。
如调、如歌、如秋梦。
如明、如暗、如悲凉。
(8)
电话那头的人变的比以前更加陌生了,是陌生的有些可怕,有一天他和她就会在这样的世界失掉。我们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两个倒霉的人。身体不停的下坠。然后我们不断的挣扎,越挣扎越下坠直到泥土没过头顶。也就是我们彼此失掉了对方的时候。
“怎么有些生疏了吗?”欣然对着电话那头的熙汶说。
“怎么会。”熙汶故做自然的挤出了些笑声。笑的那样坎坷或是忐忑。也就是坑坑哇哇的,可以是地表可以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