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苏白的衣衫被洗的发青,他眼角眉梢都是俊俏的,如青空入苍穹般寥落深邃,他看了又看华倾的脸:“陛下?是您吗?臣从来没有相信您会那么轻易的死在北坞瓦黄金台那处。”
华倾听得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你,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疯魔了?”
男人哑然,他盯着华倾又看了一眼,直到他看到了华倾圆滚滚的肚皮,喉咙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直到远处妎苏的脚步声传来,妎苏像雀一般活跃:“公子,热腾腾的饺子来喽!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华倾揉着刚才被抓的发青的手臂说:“妎苏,这边有怪人。”
妎苏跑近,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啊公子,莫不是眼睛花了?”
妎苏把他买来的饺子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递给华倾,白胖的饺子上面泛着汁水儿,诱人极了。
华倾接过饺子就问妎苏:“妎苏,之前北坞瓦黄金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妎苏没想到华倾会问,愣了一下,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这个…这个…是大启的秘辛…我一个小小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华倾又问:“好妎苏,我想知道,你快说。”
妎苏挠了挠脑袋:“就是之前将军当君后的时候,西北老狼王破城门,将大启文帝堵在了黄金台上,听说大启文帝血溅黄金台,将军为君后率领五军前去支援,最后灭了西北老狼王。”
华倾听了之后,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将军…君后…你的意思是…将军从前是君后?”
妎苏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听说将军对文帝痴心一片,替他当将军扫荡西北,又当君后替他把持宫闱,最后还不顾生死的前去支援,不得不说将军是有情有义之人。”
华倾心里又是刚才那个满是络腮胡子的怪人,又是枚兹为别人不顾生死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烦躁的紧。他端着那碗饺子,直接扔到了窗外:“走,难怪将军怎么也不喜欢我,原来是心里有了心尖尖的人,还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帝王。”
妎苏心疼的看着那碗白胖胖的饺子:“唉,公子,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看看将军对您不还是照顾有加吗?不然怎么会和您生孩子呢?”
华倾福至心灵:“妎苏,长宁几岁了?”
妎苏没想到华倾会问,就挠了挠脑袋说:“大概五岁了。”
华倾愣了一下,难怪枚兹不让华倾带长宁长大,原来枚兹在当君后的时候,就和自己有一腿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不告诉长宁生母是谁,隐瞒了他是长宁生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