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度很轻。
可小皇帝娇生惯养,就是这样也足以留下暧昧的痕迹。这一点,他再了解不过,可只是这么一想,那公主也差点留下了属于她的痕迹……
他就想杀人。
“除了杀人的法子,你以为,我就不会……”他没有细致说出后半句,只是轻笑了声,在这春意的暖夜里,泛起丝丝的凉意。
“你想折磨我?”
“不。”他低下头,埋进青年那黑发里,酒香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起,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醉了。
他说,“别做皇帝了好不好?”
话语柔软,语调却是没半分央求的架子。
这是胁迫吧。
那黑袍青年淡淡揉弄着肩窝人的脑袋,发丝轻抚,温柔又暗藏玄机,“如果我拒绝呢?”
运筹帷幄之间的丞相,埋在心上人肩窝,如猫般喟叹了声。
“那只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肩膀耸动着,像是在笑,语调恢复了惯常了温柔,“折去手脚,断其羽翼,让你永远的属于我。”
他那偏冷的声线没半分笑意。
黑夜里,温柔柔腻的腔调更显诡异。
……
至此,恶鬼还是逃出了燃烧殆尽的躯壳,企图将那判官一同拉入地狱,再不能翻身。
而判官呐……
“呵。”
那黑发青年轻笑了声,意味不明,“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法子呢。”
像是对方话语中的受害人,不是他似的。
倏然,他指节发白,骤然发力。
黑色的发丝溢出手掌,衬得他手指白嫩如笋尖。
罪恶的交融感。
他将人拖离温暖的肩窝,眸光迷离得漫不经心,“丞相疯掉了啊。”
“就像我。”他不带一丝情绪地,如此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