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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真的是很奇怪啊。”

话音刚落,他黑眸幽深。

就……只是奇怪吗?

…没有别的了吗?

——

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帝王又何尝不是如此?

位于王座居高临下的背后,是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稍松懈后,便是踏进骷髅堆里,再也爬不起来。

谁都想做皇帝,主宰权力。

理由千万,而萧轶,唯情字而已。

宴会之内,满是愉悦熙然,站在中央的红袍男子,手执酒杯,正在作揖。

鲜妍的红,仿佛血染就成的。

懒倚在王座上的黑袍帝王,淡淡望来,“怎么不喝?”

他稍微停顿了下,似恍然,“是想和新娘子一起吧?来。”

“请新娘子上场吧。”

“将军肯定迫不及待要进洞府了吧?”

这庆功宴上大多都是豪迈将军,此刻听到这话,都无一不揶揄着笑出声来。

懒散帝王,难得话语多了几分人间红尘的烟火气。

几个纨绔子弟也是起哄道,“是啊,赶紧看看嫂子呀。”

萧轶抿唇,攥着酒盏的手指,隐隐发白。

“臣……”

眸色一沉,终是下了决意。

“要反!”

“——啊!”

猛然一喝,那玉色酒盏便掷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得四溅,还碰到了不少大臣惊呼。

常卿:“……”

反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