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漫不经心的询问音。

伍骁抿唇，他看了直播。

那首奔赴绝望，歌颂黑暗的歌。

就那样闯进了耳朵里，撞进了心里，再疯狂地，把所有的压抑与暴戾搅得天翻地覆……

然后他心脏被搅得支离破碎之余，看到了舞台上聚光灯下，笼罩在幽蓝色的光线里的那个青年。

眉间凉薄，唇畔间萦绕着那样的散漫。

就像是现在的眼前人。

黑发青年站在花园里的雪地里，那些原本在春季娇艳欲滴的花，都尽数掩埋在雪下，只有隐约光秃秃的枝条，棕色的。

萧条的背景，鲜活的他。

掩下眉目间的情绪，伍骁说，“你的歌我听了，我很喜欢。”

喜欢吗？

常卿浅笑，“我很意外。”

“你这样的人也会喜欢我的歌吗？”

得到了毫不留面子的回答，伍骁唇畔无懈可击的笑容一滞，“你说什么？”

那黑发青年仍然温柔注视着他，像是神明怜悯着人间失格的罪恶者，“顾清和你说了吧？关于照片的事情。”

常卿绝对不会相信顾清会冒着演艺生涯就此断绝的风险，而什么都不做的。

“想蒙骗我吗？”

他微笑，“不觉得幼稚吗？”

“我以为是个好人的。”伍骁面上所有和善的情绪全数崩塌了，转而露出有些讥讽的笑。

常卿想了想剧情，伍骁似乎是喜欢摧毁美好的东西，看它跌落，看它粉身碎骨，他享受，却痴迷于这样的改造。

女主就是受害者之一。

真是个变态。

还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