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骄懒得再多与沈玉秀废话,随手挥挥,想让沈玉秀走。
沈玉秀口中依旧不服输,暗暗地叫嚣,“嫡姐,嫡母的酒楼就交给你了,只盼你不要挥霍掉嫡母的心血,实在撑不住了可以还给我,我会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的。”
所谓发挥最后价值,当然是为着她的钟临轩,榨干沈氏酒楼的最后一滴血。
“不劳你挂心,我累了,你回去吧。”沈玉骄说。
沈玉秀轻哼一声,不屑地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憋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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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骄在原来的世界中学的就是金融专业,古代的记账方式简朴,很容易就能看懂。
她随手拿起最新的一本账本来看,越看脸色越不好,翻到后面,越发沉默。她再拿起最陈旧的一本账本,这应该是娘亲还在时的账本,细细对着账目琢磨。
金荷担忧地看着自家夫人,不敢开口。
两两对比以后,沈玉骄放下了账本,凝视着某个点,暗暗气恼。
沈氏酒楼的收益在前期十分可观,不愧是楚街上数一数二的酒楼,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可是到了后期,收益渐渐地大笔支出去,收益不够,成本就要缩减,酒楼便逐渐地萎缩了,规模一缩再缩,直到最后支付不起楚街的铺租,被迫转移到郊区去。
沈玉骄细细想了一下时间线,半天冷笑一声,沈玉秀这个混蛋,奸商,十有八九是把沈氏酒楼的利润拿去支援她自己的酒楼了。她攥紧了账本,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金荷在旁边给沈玉骄顺气,“夫人,不要着急。”
沈玉骄抬头看了一眼担忧的金荷,笑笑,安慰她,“没事,我能解决的,沈玉秀她…”
“算了,金荷,明天你陪我去看一眼酒楼吧。”
“是。”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骄便起了。昨夜整夜都在思索酒楼的事情,没怎么睡好,有些恹恹的。
等到了酒楼实地,沈玉骄更是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