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同样身着警服，回道：“曾文念涉嫌故意杀人，现在需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禾警官：“我陪她一起去。”

曾文念跟在禾警官身边，上了警车。

路上，禾警官开口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曾文念：“嗯。”

禾警官：“为什么怎么做。”

曾文念：“我不知道，但是看到他们我就忍不住…”

禾警官：“我明白你的感受，只是这样的做法太不理性了。”

曾文念：“我知道，禾警官我会面临什么。”

禾警官：“别想这些。”

曾文念：“禾警官，如果我有立功，是不是就可以少判些日子。”

禾警官看向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姑娘，很难想象，她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到了警察局，禾念被铐上手铐，面对审问，她一一回复。

询问的两名警察离开审议室便被两位死者的家属堵住：

“是她对不对！叫她出来！出来！！”

“我那孩他爹啊！是造了什么孽啊！”

“……”

曾文念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向外头。

妇人一见到她，就像是发疯一般，上前撕打辱骂。场面一度很难控制。

撕打中，曾文念狠狠咬住女人的手，被重重甩在地上。额头被撞出了血，曾文念哭喊道：“你们凭什么把错都揽在我身上！是他们！是他们撞我妈妈在先！！”

“他们为什么要酒驾！我的生活明明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要酒驾！你们告诉我啊！！”

一时间，警察局安静下来。两个妇人面色依旧扭曲，只是比起刚才，多了两行泪。

三人掩面痛哭着，这场悲剧的源头是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以暴制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悲剧造就另一个悲剧。

可如果公平正义降落在这个女孩身上，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

曾文念在局子里呆了有三天，开庭前一天，她想要去见一见妈妈。

禾警官却面露难色，曾文念有些害怕：“禾警官，我妈妈怎么了？”

禾警官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曾文念，比起一开始见面，现在的她让人很担心。

曾文念：“妈妈，怎么了。”

禾警官沉默不语，但她有知道的权利。

“淋巴癌晚期，发现的太晚，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