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娋倒在白晏华怀里的那一刻,她脸上那层若隐若现的朦胧白雾也散了去,大少爷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这一眼看得他脑瓜嗡嗡直响。
梦境还没有结束,他听到阿鸢的声音,又看到一群紫衣白裙的姑娘赶了过来,却只见到一地的鲜血和落在地上那根染了血的手链。
阿娋不见了。
阿鸢的怒气和大少爷心中的震惊一样高涨。
他听到阿鸢斩钉截铁下的命令,又看到她们发狂一般找了数日阿娋的尸身,却始终毫无所获。
只有白倾知道阿娋去了哪里。
白府祠堂下的密室中。
他似乎看到了白晏华颤巍巍的把阿娋尸身抱回去的模样,看到他心急如焚的想要救下她却丝毫灵力都没有的绝望,最后只能把她藏匿于冰室中,如法泡制以鲜血画下阵法守住她的尸身。
白倾不知该说阿娋傻,还是该说她爱憎分明。
她的情意与恨意一样单纯得让人心疼。
白晏华爱阿娋吗?
肯定是爱的,可要说他是不是只爱她一人,就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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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白倾从梦中转醒时天都黑了,便看到楚修一动也不动坐在塌前看他,眼神关切,整个人已然生了根。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手撑在脸侧问:“宴华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在白家祠堂见到过?”
楚修被他问得一愣,低头想了会,点头称是。
果然。
小祖宗被原主罚跪的次数多了去了,动不动就是往祠堂跪,多半是跪在那儿无聊看久了才会有印象。
这个梦做完大少爷整个人都清爽多了,那些疲惫的感觉全部一扫而空,除了心中残留的些许愁怨让他不吐不快,于是拉着楚修还附带了自己几千字的观后感将梦境内容一股脑的倒给了他。
本只是抱着分享故事和骂祖上的心理说的话,却愣是被楚修听出了别的线索。
小祖宗第一反应不是感叹这故事里谁对谁错,而是皱眉问:“广俞子施下诅咒后是不是没有立即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