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家主,难道这就是你们青丘的待客之道?!”
涂山魇旁边的美妇不慌不忙道:“许先生莫恼,事出突然我青丘也并非要无作为,交代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这中间曲折妾并不清楚,倒是听说东襄王邸家的两位明珠就在现场。”
苏幕遮笑容优雅大方,轻言细语就将皮球踢给了对面的涂山臻,“再说了,眼下青丘的大小事务,都由东襄王叔为帝君分忧。”
许先生不得不将目光又投向旁边的涂山臻,后者闻言抬起头,眼神却做迷惘状,好半晌才回过神般,才对那许先生问道:“先生放心,我青丘一定会尽力帮助二皇子追查凶手,只是这妖市为鱼龙混杂之地,这凶手一时半会儿恐还是寻不到的,请二皇子耐心等待对给我们些时日。”
这场面话说的冠冕堂皇,以涂山臻和苏幕遮的身份地位要想在青丘寻出一个小妖来还不是弹指间的事。许先生面色难看至极,他又看了眼殿堂上闭目养神的凤澜渊,由始至终这位帝君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心里有所计较,掂量着这苏幕遮和涂山臻左右推辞的源头,怕就是顾忌着这位帝君。
“此事,还请帝君给个说法。”许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拱手朝殿上一拜。
凤澜渊轻闭的眸子缓缓掀开,不紧不慢的落在他的身上。
只一瞬,许先生的身子就绷紧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头。无形的威压恍若苍天倾覆全压在他的头颅之上,噗通一声,他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殿中缓缓响起。
“青鸟一族想要个什么说法?”
此言一出,许先生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已被恐惧所支配,脸色白如金纸。青鸟一族在西荒称霸太久,久到他忘了殿上那位是何身份,莫说是西荒了,曾经整个妖界都被他拿捏在鼓掌之中。
饶是眼下各大妖族分崩离析,饶是他已从群妖的视线中消失了数千载,但虽不在位,余威犹存,纵使这位帝君现在已失了真身,但尤其是他这等身为与修为的小妖能够冒犯的?
“不……不……”他嘴里哆哆嗦嗦却是连话都不再说得清楚,眼神涣散快是要将神智也给丢了。
苏幕遮朝自己身侧柔柔看了一眼,涂山魇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低头含腰朝殿中走去。饶是凤澜渊的威压并非朝他而去临近那个风暴圈时,他身子还是僵了一下,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