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说过喜欢你了,对吧。
他们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就连心跳声都难分彼此,闻阔的唇就如他看到的那样,水润温暖。
他的唇在试探,他的信息素也在试探,试探着侵入眼前的人。
冰凉凶烈的龙舌兰味似乎让闻阔醉得更厉害了,他勾着江裴知的脖颈,把自己送到了对方面前,下一秒,昏睡了过去。
大概是一个醉鬼告白时最后的倔强。
江裴知替他擦掉了脸上还没干的水渍,把人放到了窗边的沙发上,抖了一张小毯子给他盖上就出去了,再次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闻阔睡得并不安稳,因为角度的原因,窗外的月光只洒进来一半,在他脸上留下一小片阴翳,他蹙着眉,一只胳膊挡在脸上。
江裴知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
“生日快乐。”
他想对闻阔说,成年从来都不只是一眨眼的仪式感,它由无数个让你长大的瞬间组成,就像这句迟来了很久的“我喜欢你”,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今天才发现我爱你,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由无数个我发现我爱你的细节组成。
江裴知把盒子里的一对手表拿出来,一只戴在了闻阔的手腕上,另一只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他伸手触到闻阔的侧脸,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窗外月色明亮,在这个特别的初冬,他喜欢的少年十八岁。
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十八岁,所以,闻阔,我还想说一句,十八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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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梦境如影随形的跟了闻阔一晚上,也不知道酒喝多了是不是连梦境也会影响,他一整夜都有一种晕晕乎乎的不真实感,好像有什么在他心里烧了把燎原的大火,烧得浑身滚烫,思绪混沌,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一场名为年少心动的大病。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宿醉的头疼有点要命,但更要命的是昨晚的记忆开始泄洪一般涌入脑海,拦都拦不住。
闻阔蒙着被子装死,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昨晚和江裴知表白了。
还不是主动表白,是被人揭了老底才承认。
想到这里闻阔就有点来气,江裴知居然把他挂树上的布条偷走了,太过分了,早知道这样他也偷出来看看江裴知写的什么。
不过江裴知后来好像说了句……我也喜欢你。
草。
闻阔很用力的翻了个身,把胳膊挡在眼前,露出的耳朵早就红了个彻底。
他好像还吻了江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