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想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教室前方传来一阵大笑,李棋唱歌跑调把赵嘉许也带歪了,两个人扯着嗓子在那比音高,周围簇拥着一大群人。
丁想面色发白,几乎有些仇视的看着他们,他讨厌一班。
他讨厌极了这群人无忧无虑高傲自在的样子,为什么要这么开心?学业、感情、家庭,每一个都能让他喘不过气来,而这群人却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
凭什么?
他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心里道,这里的人比分校的人还要让人恶心。
太恶心了。
“赵嘉许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唱错的,你怎么能唱这么难听?”
“再难听能有李棋难听?我听他唱歌都快尿出来了。”
“去你爷爷的!你尿一个我看看?”
“你们就非得在这种时候谈论屎尿屁吗?”
正吵闹间,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这一声响动极大,时勤被吓得一个激灵,惊慌问道:“怎么了?”
有人道:“好像是有人走了。”
“谁啊?关门这么大声?疯了?”
“丁想吧……”
教室里出现了一瞬间诡异的沉默,赵嘉许和李棋对视一眼后,忙打圆场:“谁今晚能让李棋唱歌不跑调,我让李棋喊他爸爸。”
“赵嘉许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
气氛又热闹起来。
下面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边起哄边拿手机拍,闻阔笑得肩膀抖,坐在一张桌上看他们犯傻逼,撑着江裴知的肩膀道:“我跟你说,就这俩元旦晚会上去说一台相声,绝对比我们上去唱歌有意思多了。”
江裴知挑了下眉,闻阔又说:“高二的时候他俩和段飞演了个小品,特傻逼,那录像我现在还留着呢。”
“那你呢?你没上去过?”
闻阔:“他们当时要给我安排个捧花瓶的角色,前面的任务是抱着花瓶站着,站五分钟,后面要把花瓶顶头上插花,我脑子有病啊?我才不演。”
江裴知想了下那个画面,笑出了声,闻阔看他偏过了头,就知道这王八蛋在嘲笑他,伸手就朝他招呼:“不许笑。”
江裴知认真评价:“挺可爱的,不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