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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没有梦见阿瑟。

他梦见了无数条阴冷潮湿的蛇,冲扑向自己。

也不知为何,常情本能的要抬手抵挡,便见掌心前方出现了一层氤氲着白光的水膜,挡住了那些阴冷潮湿的蛇。

他相当嫌恶这些吐着蛇信子的蛇,特别想将这些蛇绞杀殆尽。这一想法刚升起,便见水膜浮现水汽,冲扑向蛇,将这些要回躲的蛇绞杀得血溅三尺。

在恶臭的血腥味中,常情惊醒了。

没有来由的,他感到心惊。

总觉得那些蛇攻击的不是自己,而是阿瑟。

给阿瑟打视频电话,却不被接通后,常情愈发觉得阿瑟出岔子了。

他边开飞行器,边自言自语:“这是梦,是梦,是梦……”

急速飞赶到边防军宿舍门口后,常情跳下飞行器,直入边防军宿舍,找到轮值的军雌,开口就问:“请问你知道阿瑟·哈尔温少将的房间在哪儿吗?”

轮值的军雌瞧见常情,懵了。

他磕巴问:“阁、阁下?您是怎么进中央军团的?!”

常情被问愣住了。

对啊,他怎么进来的?

中央军团进出是相当严格的。

凌晨之后,除常淮元帅外,是不允许任何虫进入中央军团的。

常情不仅进来了,还开着飞行器进来的。

他回想刚才,他似乎,似乎……在无意识间,拆了中央军团的防线系统。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常情故作镇定,说:“我并没离开中央军团。”

轮值的军雌松了口气,说:“您也是看阿瑟少将的擂台赛,入迷了,忘记了时间,就没出去吗?”

常情原在悄悄找精灵鸭去修复中央军团的防线系统,冷不丁听见轮值军雌所言,脸色陡沉。

擂台赛?

阿瑟没能接他的视频通话,是因为阿瑟在跟人打擂台赛吗?

现在还没打完?有没有受伤呢?

常情与轮值军雌说:“不,我只是帮我雄父处理一些事,忘记了时间,这才留在了军团里。请问,你说的那擂台赛是怎么回事儿?现在阿瑟少将还在打擂台赛吗?”

轮值军雌没有怀疑常情,他如实说了阿瑟与南境边防军之间的冲突,而后演变成擂台赛的事儿。

最后,轮值军雌给常情指了路,说:“很抱歉,常情阁下,我处于轮值时间,不能亲自为您领路。”

明确了路线的常情冲轮值军雌笑了笑,说:“不用道歉,你给我指路,并为我说明情况,我已然很感谢了。”

轮值军雌瞧着常情的笑颜,不禁面红耳赤。他想,难怪阿瑟少将会喜欢常情阁下的,纵使是e级,这么好看,还有礼貌,不高高在上的雄虫,他也喜欢。

轮值军雌小声说:“不用谢,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常情不知轮值军雌的心思,也没兴趣知道,简单感谢后,快速去往擂台处。

边往那个方向跑,边问精灵鸭:“你确定我进来后,把防线补上了?”

精灵鸭穿着粉粉嫩嫩的睡衣,带着蝴蝶结的睡帽,肯定的表示:“是的!爸爸,你把它补上了!没有留下丁点痕迹呢!”

“爸爸,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啊?不然这手技术,怎么跟之前一样好啊?!”

常情也想自己恢复记忆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如何拆的中央军团的防线系统,只记得自己拆了防线系统,还是边开飞行器,边拆,不到两分钟就给拆了。

常情说:“无意识干的。精灵,你给我雄父发条讯息,说一下我的情况。”

纵使防线拆了又补好了,但他离开中央军团后,又在凌晨进来是事实。

诓不住紧盯着中央军团的世家们。

得让他雄父帮忙圆谎。

精灵鸭欣然应下,跑去找它的便宜爷爷了。

常情这时也感到了擂台处。

进去时,正好与一名金瞳红发的高大雄虫擦肩而过。

一种阴冷感陡然笼罩全身。

常情冷不丁停下来,回头看向那红发雄虫。

好巧不巧,那金发雄虫也转身看了过来。

两虫对上了视线。

常情不认识这雄虫,但那阴冷潮湿的感觉,如蛆附骨,又恶心又嫌恶。

“常情,”红发雄虫隔着一段距离,说出他的名字,“真是……好久不见啊!”

常情挑眉,问:“阁下,我认识你?”

红发雄虫并未因这话而感被轻蔑,他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忘了啊?你这里还是我摧毁的呢!”

常情不怒,他压下那嫌恶感后,说:“是吗?那你怎么还活着?我雄父没锤死你啊?”

红发雄虫哈哈笑出声,说:“当然不会锤死我,因为我刚才啊,是开玩笑的啊!”

常情淡定自若,说:“我不是开玩笑的。你放心,我雄父明天就会调查你,看看是不是你,摧毁了我的精神力领域。如果是,那你可就惨了。”

红发雄虫反问:“你现在已经废成这样了吗?被别虫欺负了,不自己解决,反而选择告家长?常情,是不是我欺负了你的雌虫,你也只会窝窝囊囊的告家长啊?让你的雄父给你出头啊?”

常情脸色虚情假意的笑,消失了。

他说:“你可以试试。”

“看我是告家长,还是亲自动手,让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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