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凊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与他谈论这个话题了,这个问题怎么说都觉得怪别扭的。
第二天欧阳凊又跟其他人庆祝了一番,然后就将大家都叫了过来,让想学香料的人跟苏铁学学,然后把苏铁的话给大家说了一遍。
这些人虽然大半辈子都是染布的,对香料没什么兴趣,可因为他们对苏铁不放心,所以还是愿意学的。
他们想着要是自己也学会了,就不用害怕苏铁当着他们的面捣乱了。
要是苏铁叫制香的事情彻底交给他们,从此再也不碰香料,那他们就更放心了。
苏铁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里觉得好笑。他想,要是他从此不用再碰香料他也乐得轻松啊,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做做也没什么。
他们大约又在槐城待了两个多月,欧阳凊将这宅子长期租了下来,就让学会制香的那几个人继续待在宅子里制香,然后他就带着苏铁还有两个与他亲近的仆人回到陵城去了。
欧阳凊也知道家里人肯定是不会同意他重用苏承心的,好在他早就有了自己的院子,他一回到陵城,先将苏铁送去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才回欧阳家跟父母相聚的。
苏铁觉得很奇怪:“少爷既然是欧阳家的独子,也还没有成亲,为何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呢?”
欧阳凊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原本也以为我是欧阳家的独子,这活了二十几年了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两个弟弟?”
“什么弟弟?”苏铁愣了一下,难道是私生子?
“那两个弟弟,一个小我两岁,一个小我五岁,全是一个女人生的。老爷子瞒着我们大家养了他们母子三人二十年,我们居然一无所知。”
欧阳凊冷笑道,“后来那个女人死了,老头子就吧他们俩给接回去了,我娘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风流人物,被他给气病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前年也过世了。”
苏铁愣了一下:“那你心里一定不好过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好过。给母亲办完后事我就直接搬出来了,让他们一家三口天伦之乐去吧。
只不过这欧阳家的生意我打理了这么多年,平白送给他们俩我可不愿意,所以有关于生意的事情,我还是会回去的说一声的。”
欧阳凊冷笑完之后,看着苏铁又露出一个正常的笑容,“承心,日后就我们俩凑合过吧。”
“少爷说笑了。”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欧阳凊笑道,“你看你我年龄相仿,你没人要,我也没人要,这不是正好搭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