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二见钟情 飞鸟鲨鱼 3999 字 12天前

许帆指指刚刚带上的那扇门,邵宁此刻坐在里面,“刚刚,邵总和我谈话的时候。”

刘静瞪大眼:“你少给讪脸了,邵总能看上男人我就很震惊了,尤其还是看上你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说到这个‘坚持不要脸’?”

许帆转过头,看着狂舞的人群苦笑一声,“他看上我了?还是看上我的屁股了?”

刘静一拳头杵在许帆胸口,“相信我,不管邵总是为了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你的屁股。就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太沉浸于身体享受的人。”刘静点着自己的脑门,故弄玄虚道:“邵总一向在意这里的征服。”

“好吧,”许帆摊手,“随便他想征服我哪里,现在可以麻烦您大万人迷,放我回家吗?我家中上有老母,经不起您每晚逮着我这么耗,我精神力有限。”

刘静一脚踹在许帆屁股上,“滚吧!”

许帆踉跄着跑了,过后不久,邵宁从房间里慢慢地踱出来,周围有不少人立时就注意到了他,一双双眼睛都跟光锯似的在邵宁身上切割。

刘静端着只高脚杯,稳稳地坐在吧台前,见邵宁来了,朝酒保打了个响指,酒保很快就送上了邵宁常喝的伏特加。

刘静看着前方道:“他好像误会什么了。”

邵宁一口喝了大半的烈酒,却是面不改色:“他没误会。”

刘静转头,仔细地打量邵宁,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所以你真的是为了他的屁股?”

邵宁摇头:“不是,我想在他身上找一些东西,一些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东西。”

刘静眯了眯眼,一瞬间目光锐利,“我以为这样的人你是不忍心有欺瞒的。”

“你错了,”邵宁放下酒杯,边往大门走去边低沉道:“不用自以为很了解我。”

许帆浑浑噩噩地回了家,竟然瞧见了楼下停着一辆黑色长壳的凯迪拉克,再凑上前去一看,后座位上的,赫然是陈江海。

许帆心里“咯噔”一下,起先是做贼心虚地怀疑陈江海知道了他和邵宁之间的事,随后才反应过来,陈江海或许是来看自己老妈的。

他走上前,敲了敲车窗,陈江海将车窗放下了,见是许帆,爽朗一笑,道:“没想到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会有这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小帆,你可别笑我。”

许帆愣了一会后,心下一松,也展颜笑道:“那叔叔您别坐这,我妈估计还没睡,一块上去坐坐。”

陈江海笑道,“不了,我年纪大,保守,在下面看看就行。不像你们青年人,有活力啊,呵呵。小帆,来,”陈江海往一侧挪了挪,拍着原先的位置道:“进来,和叔叔聊聊天吧。”

许帆尽管见陈江海的次数不多,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对父亲的依赖,因此打开车门,利落地坐了进去。

陈江海笑面佛一般:“小帆,那天邵宁给我拿了笔合同来,说是翔飞要入股一家公司,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你就职的地方。”

许帆腹诽,邵宁你个黑心鬼啊黑心鬼,连自己老子都要坑啊!

陈江海两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一派老神在在,“那孩子,似乎对你挺关照。”

许帆心头一颤,想起不久前那个“一三五”的约定,几乎要呕血。

“不过啊,”陈江海喃喃道:“他表达关心的方式一向比较霸道,没关系,小帆,习惯就好,你别怕他。”

许帆灵机一动,忽然生出一计。

“叔叔,邵宁好像比我还大五岁,马上都快三十了吧?事业有成的,您也不催催他成个家,呵呵。”许帆热情道。

陈江海侧头看了许帆一眼,许帆立即闭上咧到耳根的嘴。

陈江海目视前方,神态与邵宁如出一辙,淡淡道:“我老有所依,不担心他无后。不过小帆你既然提了,我似乎唾也该在这方面为他想想了。他这孩子,从小到大什么都没让我操心,惟独这感情方面,倒真是从没有过动静。”

许帆忍着心头淡淡的酸,附和道:“是啊是啊,邵宁哥也不小了,的确该给他物色个媳妇,呵呵,真羡慕他。”

陈江海笑着拍了拍许帆的手背,接而语重心长道:“小帆,叔叔希望和你妈妈,还有你,成为一家人。你很关心邵宁,这让我很高兴。要知道,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太自立了,相对的,他就很孤单,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走得最近的,也就是方澄。方澄你认识,现今也在你们工地上。”

许帆想到方澄,心尖上的酸楚终于缓和了些,想到每次跟方澄的相处,顿时开心起来,“记得,方经理啊,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陈江海点点头,“小帆嘴很甜,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替我像素珊问好。”

许帆点点头,跟陈江海告别,上楼去了。

李素珊似乎已经睡着,房间里传来电视机微弱的声音,淡黄的灯光从房门缝隙里透出来。

许帆写了张纸条贴在李素珊门上:新欢楼下吹夜风,老母莫忘吻相承。

第20章

周一下班这天,许帆心情沉坠到了谷底。

打了电话给李素珊报备行踪,说是几个同事约了打牌,晚上不回家了,在被李素珊一堆喋喋不休的嘱咐后,许帆沉着脸上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到了世家花园。

一看到邵宁的房子,许帆的火气如同奔腾的熔浆,将理智全烧灭了。

你妈的住这么好的房子就算了,喊我来参观算什么?老子又不是没见过,老子也不是没享受过!感情现在这姿态,是在跟我炫富?!许帆气愤地想。

邵宁还在翔飞忙碌着,于是许帆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客厅是挑高了的,趁着长长的落地窗帘,尤其气派。许帆在窗帘边的落地台灯上,看见了两只草编蟑螂,一只尚算崭新,另一只却已经斑驳毛糙得几乎面目全非了,似乎被捻在指尖摩挲了千万遍。如果不是当年许帆精心地触碰过这玩意,他自己也认不出来。

于是就这么一瞬间,许帆心软了。

他心想邵宁也不会是那种故意想自己炫富的人,的确是这两年碰壁太多,简直敏感到有点变态了。

许帆一旦心软,就会忍不住地做些什么事。

因此当邵宁指挥着人抬着一台全自动洗衣机进门时,许帆已经把这间死气沉沉的现代化屋子变成了一个热腾腾的家。

抱枕乱七八糟地散在地毯上,长时间只当作摆设的电视机此刻正“哇啦哇啦”播放着娱乐节目,许帆在厨房里吹着口哨炒菜,油烟机轻快地转动着,和着许帆的口哨声传到门口,直接震傻了面色冰冷的邵宁。

邵宁的脸色如同阳春三月的河冰,在一点点的暖风下摧枯拉朽地瓦解溶化。

许帆听到响动,身上用胶带粘着报纸,权当围裙,跑了出来。

邵宁一见他这身忍着造型,一股邪火当即往脑门上冲,直接体现在下面忽然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