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他接起来,“您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小陶啊,”台长故作深沉,“最近在家休息得还好吗?”
“挺好的,”陶蘅没打算给领导难堪,温和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陶啊,是这样的,上次那件事呢,台里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有人蓄意破坏节目录制,你也是受害者,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来上班吧。”
赶他走的时候让他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回去,现在却说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关他的事,台长亲自请他回去上班,除了秦文远,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陶蘅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如果不是秦文远,他根本不必经历这件事,而秦文远为他解决这件事,真的是为了他吗,恐怕只有秦文远自己心里清楚。
他在花园里一直坐到太阳落山才起身回到大宅,厨娘们正在准备晚餐,管家陈伯上前对他道:“先生,秦爷说今晚回来吃饭。”
陶蘅习惯性问道:“他一个人?”
陈伯视线落在地上,点了点头,“是,秦爷一个人。”
陶蘅挑眉,这倒稀奇了,昨天在办公室和今天早上都把他睡了,按理说,今天秦文远该带别人回来睡,或者直接睡在外头,怎么反而一个人回来了。
直到秦文远到家,陶蘅才想通,大概是因为他昨天提了离婚,秦文远觉得有必要安抚他。
晚餐就两个人吃,却做了半桌子的菜,秦文远吃饭不说话,正好陶蘅也不想说,饭桌上一时间只能听到碗筷碰撞声,直到两人都放下筷子,秦文远说:“郑明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吧,明天开始你可以去台里上班,顺便我让小园来跟你道个歉。”
郑明就是台长,至于小园……
“小园是谁?”
“齐园,去台里闹事那孩子,你见过的。”
陶蘅喉结飞快地滑动一下,摇头道:“道歉就不用了,只要他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就行了。”
“你放心,他不会再去了。”
当天晚上两人仍旧睡在主卧,主卧是婚房,平时除了陶蘅和秦文远,只有固定的佣人能进去打扫卫生,而秦文远带回来的那些莺莺燕燕是绝不能踏入房门一步的。
但陶蘅知道,这儿曾经也是秦文远和陶卓的婚房。
他对住在陶卓的婚房里并没有感到任何排斥,陶卓的死与他无关,两人又是在陶卓死后一年多才结的婚,他并没有任何对不起陶卓的地方,他住得心安理得。
又是一夜ji情,第二天早上,陶蘅起床去台里,出门的时候后面跟着一溜保镖。
到了台里,原本他想让保镖在外面车里等他,或者给他们找个休息室待着,但又知道自己的话他们不会听,便随他们去了。
上楼后,郑明在台长办公室等他,“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