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留下来,”陶蘅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白舟委屈巴巴,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网上的新闻都消失了,那些不好的评论也没有了。”
陶蘅点开微博看了一会儿,心里有数了,他翻身下床往外走,“做了什么?”
白舟连忙跟上去邀功,“我看到冰箱里有菜,就做了几样,我做饭还不错,陶总你尝尝?”
陶蘅坐下来刚夹了一块豆腐送进嘴里,房间里手机响了,“帮我拿一下。”
白舟去房间替他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没有备注。”
陶蘅看了一眼号码,是秦文远,他没有接。白舟看他不接,自告奋勇,“是骚扰电话吗?我帮你说吧。”
陶蘅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给他,“你告诉他,就说我昨晚累了,还没睡醒。”
“啊?”白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陶蘅摆摆手,“接吧。”
“哦。”
白舟摁下接听键,也没听对方说什么便说道:“你好,陶总昨晚累坏了,天亮才睡下,现在还没醒,你有事晚点再打吧。”
说完他正要挂电话,就听见听筒中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那声音似乎含着铁锈味,压抑又悲戾,“你是谁?”
白舟忍不住颤了颤,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看了陶蘅一眼,说:“我是他朋友,你、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转达给他。”
男人问:“他在哪?”
白舟下意识回:“家。”
对面挂了电话。
白舟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喃喃:“谁啊,这么没有礼貌。”
吃完饭,陶蘅打算去公司处理点事情,自己的事连累公关部加了大夜班,他好歹也要去慰问一下,结果刚进准备换衣服出门,门铃突然响了,白舟在门口换鞋,顺手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陶蘅呢?”
秦文远阴戾的口吻与电话里如出一辙,白舟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指指主卧的方向,“楼上,换衣服。”
秦文远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忍着全身的疼痛快步往楼上奔去。
陶蘅刚脱掉睡衣,站在衣柜前思索今天该穿什么,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他下意识转头道:“白舟你……”
秦文远的目光如狼一般在他身上巡视一圈,白净,没有痕迹,一路上带来的紧绷终于消散一些,随后他的目光变得幽深,他有多久没有看过陶蘅的身体了?
因为脚的关系,陶蘅没办法参加户外运动,身体白皙而纤瘦单薄,但一双腿一如从前又直又长,落在秦文远眼里,那是赤、裸裸的勾引。他上前两步将陶蘅圈入怀中,颤抖的唇瓣落在他发间,“不要叫别人的名字,不要看他们,不要对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