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泰若夹着比他手指粗的雪茄,放下二郎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同样的答案,性别的问题我无话可说,关于泄露信息的事情,我没做就是没做。”曹帅迎着他的眼神,毫不畏惧。
她向来行得正做得端,没做的事情不会承认,做过的事情也不会耍赖。
“好,既然如此……”倪泰若手一挥上来几个人将她擒住。
倪泰若凑上前,捏着她的下颌:“那你就在这老实呆着,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紧接着压着她的壮汉就拿着捆猪绳将她五花大绑,丢进了地下室。
门被从外面反锁,只留了一个通气的小窗。
曹帅在地上怂了几下,挪到地下室放着落满灰尘的桌脚旁,靠着坐直了身子。
她想过有一天会被发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她撑着起身四周观察了一下,除了那扇厚重的大铁门之外,没有其他出口。
小的可怜的通气窗就比她的头大一点。
名副其实只能通气。
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倪泰若没想对她做什么,也不能被关在这里等死。
她没少帮着倪泰若解决人,他的手段也有所了解,跟他那张娃娃脸截然不同的是,他这个人做事很辣,不留一点余地。
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曹帅被从头到脚捆住,站是站不直,她视线所及的地方没有能帮她挣脱绳索的东西。
地下室的这个房间她没来过,不过从面前对方的老旧板凳和上面斑驳血迹来看,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被捆上的时候她没感觉打的结有多么繁琐,甚至能感觉出来都不是猪蹄子扣。
但她解了不知道多久,愣是没办法挣脱束缚。
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曹帅上午来的,熬了一小天滴水未进,吃的就更不用提。
但还是维持进来的状态,扣子没解开,腿倒是坐的发麻。
她往旁边倒,试图缓解长时间一个姿势带来的不适。
房间没灯,外面又是阴天,曹帅竟然开始担心起倪泰若的安危。
打从她上任以来,倪泰若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保镖了。
因为她一人就足矣。
这一年里,曹帅帮他化解危机无数,早就习惯了凡事挡在他面前。
可今天突然来了几个壮汉,绑她倒是小事,毕竟老板痛恨欺骗,当初她瞒天过海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倒是有些担心倪泰若的安全,不知道那些看着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的人信不信得过。
随着夜幕降临,曹帅视野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