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白眼眶有些红,众人哪里见过这样子的谢大少,有些人以前被他欺负多了,现在看到他落魄了,便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语来刺激他,谢翎白充耳不闻,只是抱着谢谨青跪在温府门口。
没多会温府管家陈伯也出来劝了劝,但是谢翎白执意如此,他也无计可施,只好转身回去了。
正午时分,一辆马车在温府门口慢慢停了下来,温长珩从车上下来,见到跪在门口的谢翎白也没什么反应,直接往府中走去。
谢翎白听到议论声,抬头见温长珩已经走上台阶了,他连忙喊道:“温老板,温老板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了。”
温长珩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谢翎白,眼神掠过他怀中的谢谨青,神情有些淡漠:“这是温府,不是医馆。”
他的声音还是如昨日听到的那样,听着温和,其实满满的疏离。
“城内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我弟弟打小身子便弱,昨晚淋了雨便高烧不退,加上我爹娘的死……我……”
“我非大夫,你找我又有何用?”
“我需要苓羲草,听说您这边有。”
“苓羲草……”温长珩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倒是有……”
谢翎白有些高兴,但还没开口便听温长珩吐出几个字:“六百两一株。”
谢翎白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若换做之前的六百两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现如今……
“我……我没有银子……”
温长珩转身便要走,谢翎白忙喊道:“温老板,你,你能不能行行好,先……先给我苓羲草让我救我弟弟?”
“温某不过一介商人罢了,满身铜臭,眼里只有钱,谢大少若拿不出六百两的话,便趁早去想其他办法吧。”
温长珩的声音慢悠悠的,听不出情绪,谢翎白无言以对,这话是他昨日说的,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温老板大发善心帮帮我,接下去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我谢翎白一定想办法将钱还给你的,求求你了。”
谢翎白说完见温长珩还是往里走,压根没有要松口的样子,他有些失去重心地坐在了地上,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害的。
若他昨天好好在家反省的话,可能就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他不让谢谨青淋雨的话,现在谢谨青也不会这样;
若他不得罪温长珩的话,或许温长珩还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