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信得过的朋友叫慕容宁竹,他也是太医,我本是想让他暗地里调查一下你父亲与太医院中的谁会结下仇怨。”
“所以这个谢杨可能跟我父亲有仇?”
温长珩摇头:“我怀疑,这个谢杨,就是你父亲谢昇安。”
“什么?”
谢翎白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刚才看到信中提到的内容时他还没想到这一点,只是以为或许父亲当初得罪了这个叫谢杨的。
“主子你为何……为何会这么觉得?”
“猜测罢了。”
“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你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将这个猜测说出来的,你是否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当初在谢家医馆废墟你捡到的那枚腰牌是太医院的腰牌。”
“这个你当时就告诉我了呀,难道不是么?”
“是,可那是之前的腰牌,慕容在信中提起,三年前太医院的腰牌已经彻底更换过一次了,所以现如今的腰牌跟那枚是有些区别的。”
谢翎白又仔细看了一遍信,发现确实有说到这个,他想了想道:“所以主子你是怀疑,当初我捡到的那枚腰牌,其实是我爹的?”
“没错,我们假设你爹就是当初的太医谢杨,因为什么事离开了皇城到了这夕遐城隐姓埋名过日子。
因为他是突然消失的,所以也没有辞去太医之职归还腰牌,那枚腰牌他自然也带出来了,一直收留着。”
“可我从来都没见到过,并且也从未听我爹提起过他以前是太医的事。”
“既然是突然消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瞒着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城中百姓都称赞你爹医术好,所以以他在医术方面的造诣,说他是太医也不足为奇。”
谢翎白听了之后觉得脑子有些混乱,这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他爹怎么会是宫中的太医呢?他们不是一直生活在夕遐城的么?
“我从记事起便一直在夕遐城,也没听人提起过我们是从外地来的这样的说法。”
“你小时候别人说起,你或许也忘了。再者,你爹在这里的声望极高,大家通常提起他说的也都是关于医术方面的,自然很少会提到其他事。”
“倘若我爹真的是太医的话,为何他会突然离开皇宫到这山高水远的夕遐城开一间医馆为生呢?而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不肯放过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