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孩子,还催促道,“快点,不然肉坏了,得全割了。”还用手指了指孩子的小腿,“这整块……”
“啊?”胥泰言被他吓得微微张开嘴出了声,又连忙闭上嘴巴,怕嘴里的草药汁液流出来,不过已经有一股绿色的汁液顺着他的小嘴巴缝流出来了。
胥泰言连忙伸手捂住嘴巴缝隙。
就算很痛,就算可能感染了,可是真的不至于全割了吧?
可是看这个黑衣人很严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的。
“行了,敷到伤口上。”黑衣人把手里原本包扎伤口的布条抖开,“我帮你包扎好。”
胥泰言连忙把嘴巴里的草药吐到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里,绿色的汁液顺着手指缝隙滴到地上,有点可惜。连忙把草药按在小腿上,一阵刺激的痛感,痛得胥泰言想直接撒手。
“别动。”黑衣人明显看出胥泰言下意识想撒手的冲动,同时用手按住了他的手,“你把小腿面朝上。”
胥泰言听话的把小腿换了一个角度,折向一边,让小腿肚的伤口朝上。
“放手。”黑衣人看到孩子的手放开了,就小心地给伤口包扎上。
胥泰言看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了,嘘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不会要割了吧?”
黑衣人包扎完伤口,抬头就看到孩子大大的眼睛,映着旁边的火光,像天真动物一样地透着无知,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起身回到火堆对面,继续烤鱼。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胥泰言偶尔抬起眼,看了看火堆对面的黑衣人,正专心致志地烤着鱼,微眯着眼睛,金黄色的眼睛在火光里,十分漂亮,但也令人心生畏惧。
可是想着既然这个人能给自己带草药,帮自己包扎伤口,心里已经开始选择相信这个一直蒙面的黑衣人。
胥泰言想从他口里问到一些现在的情况,眼睛默默的盯着眼前的火光,“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黑衣人没有听清对面孩子模糊的话,他好像有话想说,又很害怕自己的样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胥泰言终于大声了一点,自己要如何问到距离父皇母后,冥山坍塌已经过了几天了,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今天?狩猎节刚过第二天。”黑衣人看着小孩,疑惑问到,“怎么了?”
“不是。”胥泰言想要的并不是司寇国的日子。可是又怎么问呢,埋了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撒谎道,“我忘记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