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苦寒,司寇逸常常因为夜里太冷而无法入睡,常常要司寇阔库抱着,才能有些常人的体温,不至于瑟瑟发抖。这次司寇逸原本是吩咐他,要注意分寸。
可是半夜里仍然还是来了,而且自己明明醒来,却也将错就错。他怀里的温暖,原本就是自己一直所要渴求的,能多一刻,就是一刻。
这命,长一刻,也是一刻。
最近齐文修倒是经常应着胥颜卓的邀请,常去瑞王府。甚至常常留宿在王府里。
要说这堂堂瑞王爷,对自己谋士有着如此殷勤的好感,倒是令齐文修本人也觉得奇怪。
他信任自己是一回事,可是现在的相处状态,齐文修能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子怪怪的气氛。让自己甚至觉得有无事献殷勤的诡异感觉。
明明自己才是操纵着一切的人,却好像那个入了圈的猎物,比谁都殷勤乐意。
常常风流挑逗似的话语,无端的温柔,莫名其妙就是送各种东西。
虽然都是点到即止,可是方方面面,各个小点上,就好像突然自己的领地被人慢慢的窥视着,居然有人想要进入。
这一点常常令齐文修心里有些不快,可是他却偏偏都是为了自己好,那种生活上的温柔倦意偏偏让人无法拒绝。
好在这件事情,被四公主来王府后边打破了。
胥颜卓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本觉得天真烂漫,有些刁蛮的皇妹,居然是如此的碍手碍脚。
自从她上次出宫来王府见到齐文修,两人下了一次棋以后,便开始常常偷偷溜出宫,来王府找齐文修下棋,弹琴,说诗。
明明是朝中的四公主,自小被父皇宠着,架子大得很,可是现在却像情窍初开的平常人家的女子,装的贤良淑德,日日往这里跑。
胥颜卓看不懂齐文修的意思,他对胥雪的态度,就是臣子对公主的距离,客气而疏离,从来没有越距过。可是他又愿意陪着她下棋,喝茶,弹琴……
“皇兄,齐公子呢?”胥雪又偷偷溜出宫,来瑞王府找齐文修。
胥颜卓看着眼前这十五六岁,正是及笄女子,桃花一支的好年华,转身走开,不想搭理她,“你是朝中四公主,成天溜出宫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