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司寇霖过去那边坐的时候,自己虽然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可是自己一直在留意着那边的情况。
不可能让自己身边随时放着一个定时炸弹。即使司寇霖没有威胁,可是那个一副病弱却多谋深算的司寇逸远不出那么简单的人物。毕竟自己在边疆四年来,对司寇国也了解颇多。
当然,对司寇霖的处境也故意派人去了解过。自然知道,今天这事有些蹊跷。
可是全程在眼皮子底下,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又或许真的只是试探性的闲聊?
在轿子里,胥晟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谁让他一直低着头,而且投放很软的样子。
司寇霖却像心虚一样,浑身僵硬的很。本来这段时间以来,当胥晟揉他的头的时候,少年会乖乖的低着头,整个人像是被撸顺的猫一样,显得信任又舒服。
可是现在,司寇霖却心虚的很。
自己该不该和他说。这个正伸着手试图安抚自己的男人,是唯一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自己绝对不会听司寇逸的话,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
司寇逸低着头一边想着,一边紧紧地握了握藏在衣襟里的那个拇指大的小木盒。
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到,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两人无话,一直到泰安王府,下了马车,司寇霖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
胥晟自然看在眼里,也知道他很反常。可是他在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愿意说,那便需要好好查查了。
出人意料的是,回来还没有半刻钟。司寇霖就敲响了胥晟的房门。
少年站在门口,一副苦恼的样子,神情之间很是踌躇。
“怎么了?”胥晟让司寇霖进屋,司寇霖走到胥晟面前,下了很大的决心,咬了咬牙,终于声音像蚊子一样小,“王爷,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胥晟放下手中的文案。”我说了,“司寇霖终于抬头看着胥晟,眼里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了,你不要怀疑我好不好?
“胥晟被司寇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心里也有一丝畅快,毕竟有一个人如此在乎自己,便温声说道,“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会的。”司寇霖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的身份,那便是一个天大的鸿沟,即使自己和他说了,他也会怀疑自己。“因为我是司寇国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