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变成这样的形象。”没有得到贺言的回答,崔远洵突然又加了这么一句。
多么奇怪的视角转换,突然停在了另一个“我”的主体身上。
比起前面那些分析推论,这简直是完全莫名其妙且微不足道的一个论据。崔远洵怎么想,关他屁事?
“你坐牢、死刑、或者自杀,或许被人曲解。哪一件事情,我想起来都觉得很不舒服。”崔远洵跟他解释,“我好像没这么在乎过别人的结局。”
崔远洵真是不行,何羽鞍起码还给他指了条路,崔远洵在这儿说半天,什么没解决,反而新增了问题。贺言简直突然有了自己变身负心汉的错觉,被崔远洵拉着要求对他负责。
“贺言。”崔远洵又叫他名字。
“嗯?”
“你这个坐姿对腰很不好。”崔远洵的语气淡淡的,“如果你是觉得坐着不舒服,需要支点的话,你可以靠在我肩膀上。”
“……你当搞基啊,干嘛这么靠。”贺言这么说。
“大概是吧。”崔远洵回复,“有一部电影里主角就是坐在出租车后座,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肩膀上。”
贺言觉得这个人真的欠骂,此时,又只好发挥他真心话上线的临时功能:“别他妈电影电影了,电影是你妈啊!”
骂完以后,贺言缓缓坐直,过于强烈的灯光终于没再直射进他的眼睛。他侧过脸,将额头抵在了崔远洵的肩上。崔远洵肩膀的骨头硌着他,仿佛那颗长长的钉子,扎进他的额头里。贺言的整张脸,都得以藏到阴影里去。
或许,在所有的选择之外,在这个荒唐的故事里,他还能有多一个答案。
第70章 谁怕暴露更多
“帮我取一台摄像机。”何羽鞍说,“应该还是在那个地方。”
“我没空。”张昼拒绝道,“刚分手。”
何羽鞍并不接受这个理由:“分手了不是正好有空?”
张昼苦笑了一下:“这次分得……有点不愉快,我听说你也进医院了?等我过来跟你说吧。”
等张昼过来,让何羽鞍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和缝针痕迹后,才算是给了今天的缺席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何羽鞍看了一下伤口,在脖子到下巴交界的位置,非常危险,但还好不影响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