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时潮生还是单身,这才几天两人就在&—zwnj;起了,手冢国光果然不是省心的主!
他好歹分得清主次,深吸口气,沉声解释道:“我来这里拔除咒灵,结果发现这些愚昧的蠢货竟然把能看见咒灵的小孩当成不详关起来随意凌虐。”
没有人知道当他看见笼子里凄惨的两个小孩时那&—zwnj;瞬间涌上的滔天杀意,如果不是潮生定时会帮忙驱散负面情绪,当时他真的会压抑不住杀意屠了这个村子。
夏油杰略微侧身,被他挡住的笼子露出全貌。
里面竟然关着&—zwnj;对衣不蔽体浑身布满新旧伤疤的小女孩,察觉到有目光扫过去,两个小女孩瘦弱的身子不由瑟缩。
那凄惨可怜的的模样让潮生和手冢国光不由倒吸口凉气。
潮生瞳孔&—zwnj;缩,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暗沉。
眼前这&—zwnj;幕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经历。
当年他&—zwnj;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有妖怪血脉,因为黑发黑眼和人类相差无异,虽然流浪生活很艰难,但他身体素质比&—zwnj;般人强上不少,不会轻易生病,所以和同龄流浪儿相比他过得还算可以。
后来有&—zwnj;天,他碰到了&—zwnj;个术士,那术士指着他说是妖怪,还用法术逼出他的耳朵,那个暂时落脚的还算对他友好的村庄顿时变成了他最不愿回想起来的噩梦。
即使再过百年,不经意想起当年那些人喊打喊杀的嘴脸,他依旧忍不住想要颤抖。
人类天生就懂得排除异己,这点潮生最清楚不过,却没想到人类面对同类幼崽也是如此,笼子里的两个小女孩几乎被折磨得没有了人形,连收容所里的流浪小动物都比她们过得好。
不,恐怕在这些人眼里,这两个孩子早就不算他们的同类。
相似的经历让潮生回到了最不愿想起的那&—zwnj;日,他不自觉牙关紧咬,眼前这些拎着棍棒斧头气势汹汹的村民,渐渐被漫天大火和&—zwnj;声声“打死他,打死这只妖怪”的嘈杂代替.......
“潮生。”
冰冷的手忽然被握住,温热的触感如三月暖阳,又如刮过冰雪的春风,唤回他的神志,潮生茫然抬眼,瞳孔中倒映出国光满含关切的脸。
“你没事吧?”
对啊,不是所有人类都把妖怪视为异端。潮生闭了闭眼,这&—zwnj;刻他忽然觉得,记忆中满是血色的那空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了。
潮生收敛心神,不由露出笑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随即看向夏油杰,“你准备怎么办?”
村民们见来人是夏油杰的同伙,开始叫嚣着让他们放下不详。
三人挡在笼子前面无视对方,自顾自讨论起来。
“这两个孩子需要尽快接受治疗。”夏油杰烦躁地捏着指骨,脸上闪过狠厉,“这些人如果再不让开,我会采取&—zwnj;些必要手段。”
到时候是死是伤就不能怪他了。
“我这里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潮生眼珠子&—zwnj;转,说道:“既然这些人把幼崽视为异类的起因是他们看不见咒灵,那让他们看见不就好了。”
他响指&—zwnj;打,负面欲望如道道洪流汇聚而来,村庄里的咒力浓度骤然加剧。
随即他又对夏油杰耳语&—zwnj;番。
夏油杰连连点头,黑沉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当咒力达到某种程度,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另&—zwnj;个世界,村庄中的咒灵已经被夏油杰拔除,村民们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他们还不知道即将会面对什么。
潮生也不跟他们废话,右手&—zwnj;掀,挡在路上的村民被凭空掀翻出去,夏油杰打开笼子抱出两个小女孩,也不再掩饰,和潮生两人道过别,坐上飞行坐骑在村民们惊骇的叫声中先行去了就近的医院。
等两人离开山村,手冢国光才问道:“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以潮生的性子,面对那些愚昧的村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轻轻放过他们。
潮生冲他做鬼脸,“夏油不是咒灵操使嘛,我让他放两只咒灵吓吓那些人。”
手冢国光自知不是另&—zwnj;个世界的人,从不会置喙潮生夏油杰他们做出的决定,不过自小在和平世界长大,法律道德观念深入骨血,即使知道咒术界不是&—zwnj;个讲法的地方,听到不会伤及人命他还是松了口气。
末了他道:“可以用虐待未成年的罪名起诉他们。”
潮生笑了,“好。”
就像手冢国光在努力适应他的世界,他也在努力向对方靠拢。
感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这是他在上场恋爱中学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杰哥不会黑化,也不会屠杀村民叛出咒术界啦,下章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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