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头上的水打湿了小灰的身子，加上它生性活泼，好到处走动。

只得让那群小鬼们重新做工。

芽芽想来，这段时间也是辛苦它们了，这北渊山的面积是天界的一半。

改天，有时间，给它们改善改善伙食，光吃土也不是太合适……

芽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银发，对着小灰好奇的问到：

“你说，凡间的小姑娘都是什么样的？你住在山下，定然见过一些人，特别是女孩之类的。”

小灰买身后的绿萝草上乖戾的坐着，背和脖子，头，耳朵，乃至呼吸都挺得背儿直。

明明是只狐，却硬生生的成了狼的模样。

小灰想了想好久，摇了摇头，都没有想到答案。

“你这小笨蛋，你自己不就是女孩子吗？”

“可我是狐，和您不太一样。之前我见过一个孩提的女婴，扎了两个小团子，大概也就是耳朵上有两个团子，那么可爱吧。”

芽芽捣鼓了半天，头发险些根根掉落。

丝丝缕缕的银发，在她手里倒腾的倒是让她像只小妖精。

最终，芽芽放下木梳，大喘一口气。

胳膊有些酸：

“这长成一个女娃得多不容易，唉。哪里像我们竹子，一年四季迎风而长，只管吃了睡，睡了修炼。谁在意自己的这副皮相，不过都是凡人的事情罢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梳的两个小银团子的发髻。

那头顶上一缕粉红的青丝，倒是让她显得别具特色。

她想起那高大清冷的男子告诉她，这是他的专属，便不心里冷笑。

她是谁，她可是堂堂竹仙，以后要为三界而奔赴生死的活菩萨。

此时，只听亭子外一阵清凉的风声，带着绿萝草的清香，拂面而来。

地面上的小小青苔也毛茸茸的吹倒一片。

张大白，此时驭着手中的拐杖。

怀中揣着只玉葫芦，背只竹篮，竹篮里放有各种新鲜的百草。

百草内还有一串红，用糯米纸包裹着。

此时他的胸前有些许血渍，脸色也有些苍白。

“芽芽，老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