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把头发给我塞好了,别掉下来。下次在看到一次,我拿剪刀给你剪了!”
“还有你,你这种衣服也能穿吗?小小年纪,不知检点!穿成这样干嘛呢?勾引谁呢?”
一旁的一个年纪小点的女孩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并未觉察任何不妥。
她和大家都穿的一样。
怎么就她有事了?
“陈主管,我,我这衣服怎么了?您别说话这般难听呀!我再穿的不好看,也没法跟您比呀!”
不料那粉衣,块头大的女子走上来对她就是一巴掌。
周围的人吓得都不敢言语。
装作若无其事,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有你说话的份吗?怎么?新来的是不是?!谁介绍来的!这般没个规矩,这月的薪水是不想要了?!”
周围的仆人见此,都神色惊惧。
不在言语……
“官家姐姐,是周菊的那个妹子!”
女孩听之,心里一紧。
“我告诉你们。这老爷的寿辰快到了,你们要是再敢跟着闹这出!我就统统让你们滚蛋!而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女孩清澈的瞳孔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薄雾。
她哪里知道,她随表姐前来。
半个月前,父亲突然身患肺痨,需要好大一笔钱医治。
听回来的表姐说,千家在物色女工。
要年纪不大,能吃苦,乖巧听话,没有身份背景的。
她本在家中的学堂中,偷偷跟着那些孩子们听老师讲课。
偶尔采些竹条,自己动手编织竹筐,拿到街市上去卖。
赚些钱一半补贴家用。
一半用来日后傍身。
谁知却被父亲发现,当成家贼。
无论她如何解释,父亲也不听。
加上她的父亲性格阴冷孤僻,一气之下,便生了重病。
为此,她千里迢迢,随表姐出了村。
刚及笄的年纪就离开了母亲。
去时,表姐说的天花乱坠,各种好听。
谁知,这里的人竟是这般不堪。
“别以为你生的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不学好,水性杨花!”
言罢,扯了女孩胸前的那个纱巾。
一时间,淡黄色的贴身衣物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位主管一时之间慌了神,忙狡辩:
“我怎知你衣服破损?要怪也是你,与我无干!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
谁知,女孩那天拿到仆人的衣服时。
发现破了,找人询问,却无人问津。
表姐又时不时的抽不出时间。
那胸前的衣服就破了,她连夜缝好。这一早起,又催促的紧,这才出了这一档子事。
那个纱巾是她母亲的,她拿来将它忍痛割爱的缝上。